童念晚来到房门口,遣退门口的女官是不行合和礼了,礼部那边他自去,那些女官也是会看脸色的,于是对着童念晚行八拜礼祝贺完毕后就退下了。
童念晚站在门口,一时不知如何面对房间里的人,待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那人就和自己一样一袭红装端坐在床帏,宽肩窄腰,朦胧间看得出身为蒙古汉子的高大。
从乾清宫往奉门的时候他从后面打量过自己这位王妃的身板。纤细修长,透露着草原风骨,看上去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现下就在自己的房中,他反而退却了。
“那那个你既山长水远的来了,就好好住下,有什么缺的要用的就跟管家。我我今晚上就先去书房了,你好好好好休息先。”
“嗯”童念晚依稀听见陆守航的回应然后头也不回的溜走了。陆守航竖起耳朵听了半晌,确定人走了之后,一把扯下盖锦,唤了张丽丽进去,一下子就瘫在床上。“啊累死了累死了!”
由着张丽丽伺候他换了常服,梳洗后就睡下了,张丽丽整理好也和衣睡在廊下。
次日他本来早早起来准备进宫谒见,结果童念晚遣人过来传话是不必二人一同进宫了。童念晚随口扯了个陆守航水土不服病聊借口,自己进宫谒见了。
皇贵妃未见新妇已是很不高兴,又见自己孩子也没当回事,气得狠狠的教了一通怪他不懂管家。童念晚倒是闲云野鹤,一时半会的心里只有练兵场。
陆守航自从进王府后日日思虑,本来自己就挺迷茫的,不知自己前路如何。远嫁帝国除了张丽丽身边便是一个亲近的人也没有了,自己所谓的夫君也未曾见上面,去书房找倒是报日日去练兵场练兵去了。
还要应付宫里派来教规矩和教汉语的嬷嬷,这日他学汉语学得头疼,管家又来报账是前头门槛修缮要来支取结算的费用,王府里的下人都是经年的老人了惯会见风使舵的。
这一个月来,童念晚从来都是在书房休息的,并不怎么搭理过陆守航。大家也觉出了里面的名堂,于是大管家三两头的找由头支钱,陆守航也没管过家,由着大管家取。下人们也开始懒怠起来,往往使唤起来要唤两三声才见的有人应答。
陆守航脾气倒好,光是应付汉语和礼仪就够他受的,能有人不烦他便是好的。
这日张丽丽找他跟他要换到下人们住的通铺里去住,张丽丽平时住的地方就在他住的西殿主房旁边规格也是因着他陪嫁身份就的大管家的规格。
“怎么突然想搬过去?那的条件可比你现在的地方差啊。”
“我我不想王爷的名声因着我的关系由着他们背后嚼。”
“嗯?怎么了?”
“他们因着我是王爷的陪嫁才住的上大管家规格的屋,我本该是和他们一样睡通铺的,还王爷偏心自己人”
“那不就应该这样吗?”
“我不愿王爷被他们这样的背地里嚼不能根,我还是过去吧”
“这你行吧,你若是待的不好想回来住随时跟我。”秉着吉勒王妃叮嘱的万事忍为先,他也不愿一来到就和府里的下人弄得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