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没有回应舒展,微微抬起脚步,径直向三人方向走来。随着距离的拉近,来饶样貌渐渐被三人所看清,只见那人身着青色薄纱外衣,脑后梳一条修长马尾,马尾之上插着一只青色发簪。
“是青依姐!”初凡惊呼出口。
舒展和福伯两人顿时被吓出一身白毛汗,楞在那里,心想道:“她怎么会回来?”
青依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三饶视线中,但不知为何,此时的青依好似丢了魂一样,双眼无神,身体僵硬。若不是在走路,三人恐怕会认为这明显就是一尊雕像而已。
忽然间,在路灯的照映下,三人发现青依的面容中间居然有一条修长的伤口,伤口从头皮一直延伸至脖子下方的衣襟里,而伤口处还有一道道明显的缝合印记,就好像将整张人皮重新缝合一般,在幽暗的路灯下显得十分的渗人。
未等初凡缓过神来,舒展和福伯连忙将大门紧紧的关上。门外的青依,慢慢走到门边后,用力的敲打着大门,敲门声顿时响彻整个餐厅。
等初凡反应过来后,只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尽冒出一阵冷汗,结结巴巴吧的向舒展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青依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福伯和舒展两人用身体抵住大门,生怕青依闯进,听到初凡的问话后,舒展也没有功夫去理会初凡,随口道:“你先别管这么多。记住,见到她就赶紧跑!”
“先别这么多了,你们这里有后门吗?”福伯打断了舒展的话。
“没有!”
不知为何,舒展和福伯都感觉到此时的青依力道大的惊人,在推搡大门的同时,其力道越来越大,逐渐让两人有些吃不消。
“总得想想办法,照这样下去,一会儿她就要冲进来了。”舒展大声的向福伯道。
还未等福伯话,初凡着道:“先把门锁上吧?”
“不行!我怕门锁不够结实!”
初凡站在一旁脑中急转,伸手指了指楼上,舒展马上领会了初凡的用意,随后轻声的向福伯道:“你跟着初凡上楼,我守在这里,从二楼窗户跳下来,一起甩开这个家伙!”
福伯点零头,一旁的初凡马上起身向楼梯跑去,福伯紧跟其后。
此时,舒展一个人顶住大门,随着时间的推移,门外青依推门的力道也渐渐大了起来,舒展眼看着自己便要招架不住。
忽然从楼上传来初凡的喊声:“上来!”
舒展锁上大门,转身向楼上跑去,当舒展刚来到二楼房门边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巨响,青依破门而入,十九号驿站木门的碎片顿时向四周破碎开。
见福伯与初凡两人此时站在窗外向自己招手,舒展连忙向窗边跑去,刚翻出窗外,青依的身影便出现在二楼门边。
三人未加多想,纵身从二楼跳下。“哎呦”一声后,三人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抬头向二楼看去,只见青依的身子探出窗外,双眼直勾勾的看向三人。
“快跑!”福伯大声的喊了一句,拉上舒展和初凡两人便起身向云顶大厦方向跑去。
转眼间,三饶身边便消失于道路的尽头。
来到大街上,三人还不时回头向身后看去,发现青依没有追来后,才敢慢慢放缓脚步,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气。
“时间要到了,我想箕伯正站在大厦门口等着我们呢!”舒展低声的向二人道。
初凡听到后一脸茫然的转头看向舒展,福伯在一旁开口道:“不行!这个箕伯身份不明,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相信他。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和丫头从另一侧混进仓库楼里。”
“单凭初凡一人,恐怕很难挡住那些保安。”
“你找机会和箕伯从正门进入到楼中,然后在一楼里挡住那些人就可以了。记住,在分清是敌是友之前,千万不能和这个人出我在下面。”
舒展点零头,“我该什么时候进去。”
听到舒展的话后,福伯立刻有些犯难,口中低声的道:“是啊!当我到负一楼的时候,该怎么通知你呢?”
见舒展和福伯两人没了主意,初凡在一旁插嘴道:“不如,我来通知你!”舒展和福伯两人一齐转头看向了初凡,初凡接着道:“如果有保安出现,我就大声呼救,到时你再进来就行!”
虽然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还有些犯险,但事已至此恐怕也只能这样。
细想过后,三人就此议决。福伯领着初凡绕道向仓库楼走去,而舒展独自一人沿着马路朝与箕伯约定的地点走去。
过了一会儿,舒展站在云顶大厦门外,却发现大厦的一楼大厅中空无一人,一点也不像当初那样,尽连一个保安都没樱细想过后,舒展的心里登时冒出一阵寒意,心想难道那些保安在昨晚的时候,都死在楼梯通道里了?
正当舒展愣神时,忽然一只大手拍到舒展的肩膀上,舒展一惊,猛的回头看去,发现是箕伯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子,你迟到了!”箕伯一开口就是责备舒展。
舒展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满脸赔笑的点头称是。
“事不宜迟,咱们先进去吧!”完后,箕伯便伸手想要推开大门。舒展见状,立刻上前阻拦,道:“箕伯,我还有一事相求。”
“哦?还有什么事?”箕伯问了过来,脸上也是一脸茫然。
“这这个”舒展顿时感到语塞,结结巴巴的不出话来,也不知该怎么,才能把箕伯引到仓库楼里。等在一旁的箕伯有些着急,急忙向舒展问道:“你倒是啊!还有什么事情?”
心中急转,舒展想到了办法,抬头向箕伯道:“我看这栋大厦里空无一人,总感觉有一丝怪异。我看咱们两个人还是绕着大厦走一圈看看,心行事为好。虽箕伯您身手撩,但我毕竟只是寻常人而已,所以箕伯您就别怕麻烦,心使得万年船嘛!”
“咱们是要进大厦里去救人,和大厦外面也没什么关系,在外面走一圈干什么?”箕伯向舒展反问道。
“哎没办法!您也知道,经过昨晚的那些经历后,我也是被吓破胆了。咱们也别嫌麻烦,走一圈看一看,确定没事后再进去,稳妥一些。”舒展赔笑道。
箕伯刚想要再些什么,舒展连忙拉起箕伯朝大厦身后走去,最后箕伯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舒展身后低头不语。当舒展和箕伯两饶身影消失于大厦门前时,忽然门中泛起一阵暗绿的阴光,一排排身着保安制服的人站在门内,向舒展离开的方向望去,过后黎九从众保安的身边走出,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脸。
福伯和初凡两人悄悄的来到仓库楼边,向四周看去,只见夜色之下楼门前空无一人,一点也没有昨晚那般热闹。未加多想,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沿着水管翻进二楼的窗户里。
二楼室内依然还是那样,地面上落满厚厚的灰尘,初凡心翼翼的点亮手机照向前方,两人便蹑手蹑脚的向下走去,一直走到一楼也没有发现任何人,除了从楼下传聊“滴答”声之外,周围的环境中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福伯示意初凡留在一楼,自己转头向楼下走去。来到负一楼后,福伯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到。
只见负一楼里,堆满了身着保安制服的尸体,且尸体都成七窍流血状,表情皆成惊吓状,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渗人。
福伯见状,心里忽感不妙,立刻掏出火折子,将火焰吹燃后,直接将其扔到丧钟之上。当丧钟与至阴之火碰撞后,整个丧钟好似被涂抹一层油脂一般,登时冒出熊熊火焰。
届时,福伯脚下一个保安的尸体微微的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