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神芝仙草(1 / 1)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之花神华玥首页

已是掌灯时分,华玥手持一截书卷映着灯光看着,莹白的手臂上残留着浅浅的堕纹。    折颜在书案边坐下,手中的玉碗里是还泛着热气的汤药,放到微凉才推到华玥面前,“娘子,该喝药了。”    华玥接过药碗用药匙搅了搅,又是一碗乌黑如墨的苦药汤子,虽说泛着不凡的药香,但日日喝总是让人受不了的,华玥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用帕子抵住鼻头,“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况且折言,我觉的我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你脉象本就不好,服药数日脉象才趋于平稳,”折颜抓住华玥的手腕,用另一只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你自己看看,你的堕纹根本就还未褪去,不该乖乖喝药吗?”    华玥扯了扯自己宽大的衣袖,堪堪才挡住手上环绕的堕纹,“凡禁术用过就必定会残留痕迹,为的是蛊惑贪婪的神继续使用,而我本是草木生识,定不会受此影响。”    “少来这些,堂堂女夷上神还怕喝药吗?”折颜舀了一匙药吹凉了递到华玥唇边,“娘子还是乖乖服下吧,良药苦口利于病。”    望着折颜那双夺目的凤眼,华玥又一次妥协了,用帕子压了压嘴角,拒绝了折颜想一口一口喂她的想法,端起碗一饮而尽,“这世上总会有不苦的汤药。”    折颜瞧了眼她唇上的药渍,忍不住吻了上去,轻轻舔食着,“夷儿唇上的,就不苦。”说罢便抱着华玥上了床,“况且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早些安置吧!”    华玥枕着枕头深吸了一口气,指尖碰了碰自家夫君的唇瓣,温婉一笑,“这样也好!”    第二日,折颜清晨醒来正伸着懒腰,不想一出屋子,就看见夜华浑身是伤的出现在桃林,见到折颜,夜华昏迷之际将手中的丹药交给他,喃喃道了一句要好好保管便不省人事了。    天族太子一身重伤,还断了右臂,没有回天宫而是来了这十里桃林,折颜推断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九重天和天君知道,看样子到底是什么事情只能等着夜华醒来才能知晓了。    “发生什么事了?”见折颜把狼狈不堪的夜华安置在榻上,此时的夜华虚弱的像个婴孩,玄色的衣衫下是血红色的断臂,“折颜,他这是怎么了?”    “约莫是为了神芝草......,具体的要等他醒了再知晓。”折颜握紧手中的丹药,“夷儿,这人你先替我照料一二,我去去就来。”    折颜离开之后,华玥打了一盆温水亲自挤了手巾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昏睡中的夜华突然惊醒用仅存的左臂抓住华玥的手腕,“折颜呢?”    “殿下要什么?”华玥以为他要说什么,咐耳过去仔细听着。    夜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了笑,终是没有说什么,能见她活的平安喜乐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他再无其他奢望了。    折颜很快就回来了,他特意去莲藕池为夜华捞来一颗晚年莲藕,要用来为夜华做个假臂,华玥疑惑这接上之后还能挥剑吗?    折颜叹道,“别说挥剑了,连动一动都是不行的,只是做个样子,总不能让这堂堂天族太子,这幅形象见人啊。”    “虽说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华玥拿起那段莲藕,把自己的灵力输了进去,“但与生机相对等的依旧还是生机,我以此为媒介,尽量让他能做些动作。”    夜华又在桃林昏睡了好些时辰,终于在折颜的医治下醒了过来,夜华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折颜他带回的丹药何在?    折颜从袖中取出丹药交还给夜华,夜华没有接,又  将丹药再交付给折颜,“把这个转交给浅浅,并告诉她这是你用神芝草练就而成的。”    折颜不解问道,“你为何不告知白浅,你为这个代价也太大了些。”    “原是我欠她的,”夜华淡淡一笑道,“浅浅素来不喜欠别人情,如果告诉了她实情,难免不会让她在救墨渊时分了神,如此倒不如不说。”    “那你可有想过,如果墨渊真的醒来,怕是东皇钟就封印不住擎苍了,到时天下苍生要如何?”折颜看着这般隐忍性子的夜华,心中肃然。    “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凤鸟皎,前几日终于找到了一丝气息,我已设好了阵法,待下个月圆之夜,凤鸟皎灵力削弱之时便可设法捕捉,任它有三头六臂也无法逃脱,也许这是一个转机也说不定,若是封印失效,我定让他钟毁神灭。”    “为何你们都在打着凤鸟皎的注意?”    “不伤万物,以宝珠祭钟,不伤生灵,更可以避免生灵涂炭,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要的凤鸟皎现在就在我这十里桃林,事到如今我也非说不可了。”折颜沉默了半响,看来不得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以皎珠为心并非幸事,我心知她定愿意为四海八荒交出自己的心,可我实在不愿看她落得如此下场。”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夜华虽重伤在身,可依旧目光如炬,他坚定的告诉折颜,“如果擎苍真的破印而出,要这四海给他陪葬,自会有守护八荒的人出现克制他,七万年前墨渊用元神生祭东皇钟,三百年前,浅浅舍命相护,之后也定会有人来做这些事。”    折颜知道夜华口中的他人便是说的他自己,说完夜华便返回天宫复命去了。    华玥端着刚煎好的汤药出来却只看见夜华落寞的背影,“汤药刚煎好,他这么快就要回天宫了?”    “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吧!”折颜接过药碗倒在洞府前的桃花树下,“用了好些灵药下去,别浪费了。”    “打发我去煎药,却又不用。”华玥把装药的托盘竖着抱在胸前,浅粉的眸子望向远方,带着些许迷茫,“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俩有事在瞒着我。”    “夷儿,孕中最忌多思。”    “我也希望我只是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