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心,这种感觉让凤瑾年有些慌乱,却又夹杂着几分不知名的甜蜜。
想着想着,凤瑾年侧头看了一眼薛柠,却只见薛柠低着头,眼睛不知道看哪儿,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比之下,凤瑾年心中莫名的有些怒火和几分委屈:自己在崇德太后面前这么维护她,可薛柠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起码安慰几句总该是要有的吧?
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康德顺与樱鸣交换了个担忧又迷茫的眼神,却又得不出什么结论,只得在凤瑾年与薛柠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亦不敢出声。
不知不觉,二人走的偏远了些。
当薛柠回过神来时,才发觉他们一行人此时走到了自己上次迷路的地方。
薛柠四处打量了一下,未见那日所遇的白衣男子。
这里依旧人烟稀少,几乎没有往来的宫女太监,薛柠想起那日宫女吞吞吐吐的话,心里愈发好奇起来。
能在宫中不守礼节之人,定非凡人。虽说目前此人影响不到自己,但自己在这深宫之中,不知何时能逃离,多掌握一些信息总是没错的。多一份消息,日后便可能多一条活路。
薛柠有些想问凤瑾年,但思量片刻,觉得这定然是宫中秘事,普通家庭尚有难言之隐,何况是这偌大的皇宫。
若是问了,不仅可能让凤瑾年为难,也未必能问出真正的答案。
思来想去,薛柠还是决定闭口不言,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再寻个机会偷偷调查一番。
或许是想事情想的太过出神,薛柠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拖地的锦缎裙摆,接着便突然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康德顺和樱鸣心下一惊,樱鸣的一声“娘娘”险些脱口而出。
只见凤瑾年立刻回过神,一把拉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薛柠。
樱鸣着急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叫太医。”
薛柠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这么惊慌,只是脚扭了一下而已。”
凤瑾年铁青着脸,关切的责备道:“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不好好走,净瞎想着什么。”
随即,凤瑾年扭过头对樱鸣说道:“你快去传太医,直接到兰华堂。”
薛柠因脚踝肿痛,眼里不自觉满上来了些许眼泪,下意识想辩驳,可又自己理亏,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凤瑾年见薛柠有些眼泪朦胧、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暗暗责备自己语气有些过重了。
凤瑾年想着,便换了语气,柔声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两人靠的很近,凤瑾年温热的呼气吹到薛柠的耳朵旁,让薛柠感觉微痒。
薛柠缩了一下肩膀,回答道:“没事的。”说着便要站起来向前走,可是脚踝偏偏不听话,脚下一软,竟是又要跌倒。
凤瑾年见状,二话不说,一手放在薛柠颈下,一手放在膝盖之下,打横抱起了薛柠。
刚抱起薛柠,凤瑾年有些皱起眉头,巴掌大的小脸虽然有尖下巴,但是看上去还有些肉,怎么抱起来这般轻巧?看来得让御膳房再做些吃的,好好补补了。
被凤瑾年突然抱起的薛柠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惊呼一声。
凤瑾年看着薛柠呆滞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嘴角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走,薛柠有些害羞,晃了晃腿,小声说道:“皇上,放臣妾下来吧,臣妾自己能走。”
凤瑾年低下头看着薛柠,问道:“你如何能走,刚刚不是又差点摔着第二次?”
“皇上,”薛柠脸色微红:“待会人就多了,会被人瞧见的。”
凤瑾年笑了出声,声音里夹杂了几分慵懒的气息:“爱妃可是害羞了?”见薛柠不答话,接着说道:“你是朕的女人,朕想抱着便抱着,谁还敢有异议吗?”
薛柠害羞的低下头,心中觉得甜蜜又温暖,对凤瑾年渐渐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薛柠双臂环着凤瑾年的脖颈,侧脸靠着凤瑾年宽阔的胸膛,不需要再贴近,就可以听到男人心跳,沉稳有力,让人感到心安。稍微抬起眼,便能看到凤瑾年坚毅的下巴,上朝前男人刚刮过胡子,下巴上还有淡淡的青痕,显示着这人年轻却不缺乏稳重。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却也心思细腻处理政务干净利落,却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这样想着,薛柠忍不住悄悄往凤瑾年怀中缩了缩。
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凤瑾年心中愉悦,笑了笑便收紧了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