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是我大哥败,不是你小弟败?”陈冲反问道。
“你看,喔哟哟!我小弟那一腿好险,差点踢中你大哥脖子!若是踢中,命都没了!”
“大惊小怪!我大哥刚才那一拳,若是拳风扫中你小弟的脸,肯定要鼻青脸肿!”
“你就吹吧!你大哥若不慎吸入我小弟的腿风,必定眩晕倒地!”
“那是脚气吧?”
……
场上二人都得难分难解,场下的二人也唇枪舌剑,互有攻防。
李彩莲又说:“哎,他叫撼地虎,你叫什么虎?”
“下山虎!霸气吧!”
“都下山了,还霸气什么!啊!你是真虎啊!”
“你才虎!”
李彩莲招呼秀才过来,从陈冲手里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他,说:“别光看,吃点瓜子!”
秀才被强行塞了一把瓜子,看了一眼陈冲,见他眼里一团和气,便呵呵的笑着,陪着吃了两颗,便停下不敢吃了。万一等下道长输了,山贼再要自己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就难搞了!
“喂,你叫什么?”李彩莲问秀才。
秀才赶紧说:“汪智全。”
“汪智全?”李彩莲念了一遍,“不好听。”
陈冲哈哈大笑。
陈冲笑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了!
江伯严败了!
青玄子卖了个破绽,趁江伯严从后面攻来时,一个鹞子翻身到了江伯严身后,很少出招的双手平平往前一推,便将江伯严推翻在两丈之外。
江伯严起身服气道:“佩服!在下技不如人,自愧不如!”
“承让了!”青玄子抱拳道。
江伯严突然跪下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青玄子吓了一跳,赶紧去拉江伯严,说:“玩笑而已,不必当真。你只要归还那秀才的盘缠即可!”
“江湖好汉,言而有信。不管你答不答应,你就是大哥!”江伯严就是不起来。
陈冲也过来跪在一起道:“大哥在上!”
“嗨呀!”青玄子恨恨地说,“你们快起来吧!我一个道士,哪里做得了你们大哥?”
李彩莲过来道:“哪里不行?大哥,我们与其满天下去寻找机缘,为什么不等待呢?这或许就是一个机缘呢?”
江伯严招呼众弟兄道:“大伙儿快拜见新大哥!”
喽啰们才不管谁当大哥呢,当下欢呼拜倒,口呼大哥在上。
青玄子见事已至此,只好点头道:“二位兄弟请起!”
江伯严和陈冲大喜,起身又是一段接连叫唤。
秀才慌乱不已,这下惨了,说好帮助自己的,这下也成了山贼了!自己的盘缠,不知道还要的回来没有?
陈冲高声道:“兄弟们,好酒好菜的准备,犒劳大哥!”
李彩莲说:“先别急,大家拍好坐次!”
陈冲说:“道长是你小弟,你说了算!”
青玄子哈哈笑道:“她是我捡来了的!”
江伯严惊疑道:“那她是你干女儿?”
“是我妹子!”青玄子道。
“但是还得听我的!”李彩莲打断各人,“无规矩不成方圆,从今天起,青玄子就是我们的老大!江伯严,是老二。你陈冲,排在我李彩莲后面!”
陈冲无所谓道:“行,反正我有话在前,你们赢了,我自甘末位。”
“在我李彩莲之前,便是老三秀才汪智全!”李彩莲语出惊人。
众人无不大惊,秀才汪智全更是手足无措,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一介书生,不行不行,千万别!”
青玄子道:“彩莲,你这不是瞎胡闹嘛!”
李彩莲说:“我哪有胡闹,打仗不都得要个军师吗?”
青玄子、江伯严、陈冲闻言,纷纷点头,有道理。
汪智全赶忙拒绝道:“不行不行,我还要去赶考呢!”
李彩莲说:“那你考上了就去当官,考不上就回来当军师!”
汪智全一阵头疼,你这丫头,说话也太轻巧了,我平白无故,放着好好的平民百姓不当,为什么要来当山贼?
陈冲早和李彩莲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对秀才喝道:“你要是不答应,别说盘缠,人也别想走了!”
青玄子制止道:“别吓着秀才。人各有志,不必勉强。再说,当山贼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人家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干嘛跟你上山?”
江伯严便道:“不如这样。我们先依彩莲妹妹的排位坐次,这个老三的军师位置就留给这位秀才,他先去赶考,考上了就去奔前程,考不上嘛,我们随时欢迎!怎么样?”
众人觉得这样折中也好。
汪智全知道自己这一关恐怕是不好过,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众人于是大喜,排位坐次已定,便去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肉了。只有汪智全,在大家乐呵的时候,心里慌乱纠结得不行。
第二日,汪智全得了盘缠,告辞众人,上路赶考去了。
临行时,大家当然不能说祝他考不上,客套话还是得说,还是得祝愿他榜上有名高中进士。
祝愿得愿,汪智全竟真的高中了进士,然后在府衙当了个小文官。
可惜,现实践踏了他的理想。
汪智全人太过年轻,满脑子都是理想,在官场中混迹不到两年,见多了官场腐败黑暗和朝廷的昏庸,一张如白纸的初心被摸黑的一塌糊涂。
于是,他颓然赐了官,还乡而去。
他满腔抑郁,昏头昏脑的走着,竟然到了贺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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