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那老医师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礼还没行完就又被驾到了床榻前。
“大夫,您快给瞧瞧。”顾洵挪霖,让那老医师坐下。
医师眯着个眼,好一阵地观脉。整个室内都安静了。
好一会儿,那医师睁眼,“姑娘这病不简单呐,不是普通的风寒。”他又凑近看了皖晚一眼,神情有些不大妙。
“姑娘可是经常感到冷,但浑身又出汗,并且高烧不退。”
“正是。”那老婆子上前答道。
瞬间,那老医师吓得赶紧起身后退几步,“哎呀,这这这,这怕是疫病呐!”
这话一出顾洵震惊,“疫病?!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会”他突然想到这几日皖晚经常与那些流民在一处。
“公子,我虽然也不敢有万分的肯定,但这症状与那疟疾就极为相似,我可不敢轻易往好处想,姑娘这病情在这呢。公子,您要实在不信就请其他医师再来瞧瞧吧,我这人也老了,眼也花了,保不准我就给看错了。”
那医师双腿都在颤着,明显就是不想招患至己身。
“你走吧。”顾洵也不想为难他了。
这话一出,那医师就像赶着投胎一样地拿起医药箱就往外奔,比来时腿脚利索了许多。
“还有没有了,镇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医师了?”顾洵再次坐回皖晚的身边,替她掖好被子。
“刚刚那位医师就是镇上很有名的了,其他的医术都不及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婢胆怯地开了口,屋内此刻又是好一阵的沉默。
“怎么可能呢”顾洵埋首,声音有些无助,“怎么可能会是疫病呢,前几不都还好好的吗?这怎么可能呢”
屋内的人皆不敢吱声,顾洵沉静了一会儿,随即遣走了所有人。
室内室外都安静了,这时他才脱衣也躺了上去,抱紧怀里滚烫的人。他开始慢慢给她输送灵气,顺带着施零术法来帮助皖晚降温。
南兮,你可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