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有了动弹。顾洵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握住的手刚刚有了动静。他大喜过望,看着眼前的人似在缓缓地睁开眼。
“容成!容成你快来,晚儿醒了。”
“人在这呢,别喊魂了”
他走到床榻边,为皖晚把了脉,不多时就又将之塞进被子里。
“脉象平稳了,这病算是熬过去了。行了,你们聊着吧,我就先出去了。”容成起身,回头时才发现那两人都没有打算送送自己的意图,只是互相对望着,便冷哼了一声出了房门。
皖晚想要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都是不上来,连着在床榻上躺了这么久,骨头都躺软了。顾洵上来将她扶起依在自己怀里,而自己则是圈着她,两人都能感到无比的心安。
“晚儿,你可算是醒了,此前可真的是吓死我了”他将自己的头置在皖晚的发上,嗅着其间的芬芳。
怀里的人很乖顺,没有挣动,只是想到了些什么微微蹙起了眉。
“阿洵”
顾洵猛地睁眼。
“我做好多梦啊,梦里有一个和公子你一般无二的郎君,我记得我还他的是这个名字,阿洵还熟悉啊,为什么这么耳熟,但我一醒来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顾洵听此放下些心,他还以为,她想来了过往。那时候自己没好好待她,不知道哪皖晚真的变回了“南兮”,会不会记恨自己。
“那里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见,阴沉沉的,还有那个与公子很像的郎君,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带着些怨恨,我当时不明白自己在哪儿,但是我每次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心里都很是伤感,无边无际的黑,但每次能见到他竟都会觉得开心,那是我唯一的希冀”
这就是当年叶南兮的心境吗?每日活在痛苦里,死死地挣扎,最后是实在扛不住了,才选择最极赌方式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