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第三空军司令官是布鲁诺·维克多，也就是科索·布鲁诺将军的父亲。”

“像是将时针拨回12点一样，他企图让人联回到封建时期，简而言之，就是他想当皇帝。把领航员空间站当成皇宫，当时，领航员空间站里汇聚了整个人类文明的精英，以及我给的所有图纸，计算公式，以及演算过程都在那上面。”

罗尔斯说起布鲁诺·维克多的时候脸上是轻蔑的笑容。

“但我怎么可能让我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一切付之一炬，我不甘心。”

傅策脑海中仿佛浮现了罗尔斯仰天长啸的场面。

“所以，你用巡游舰撞毁了领航员空间站，摧毁了甲A量子光束？”这是傅策的猜测，同时也是唯一可行的计划。

“没错，这是我最开始的计划。或许，也是我之后摧毁人类文明的开端吧。”

“可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傅策很好奇，搭载着人造黑洞的领航员空间站，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巡游舰给摧毁了，这不可能，也不科学。

“这是一个秘密，也许，我的文明毁灭之后，你会知道的。”罗尔斯并没有回答傅策的问题。

“领航员空间站毁灭之后，人联分崩离析，科索成了英雄，带领着人类从地面走向地下，这很可笑不是吗？”

“他一手毁灭了地面上九成人口，20多亿人，如果你要问我他是怎么做到的，你可以去看一看外面世界，核冬天的时间，就连我，也想象不到科索是怎样做到的，但他确确实实做到了这一点。”

“好吧，科索比起他父亲来要厉害很多，从一个独裁者的后代成长为另一个独裁者，只需要10个月的时间，我都在怀疑他们家族是否是拥有独裁者的基因。”说到这里，罗尔斯居然笑了。

“事已至此，就是A-H出现之前的全部故事。为了让这一切变得合理，科索编造了云桥计划，虚拟化了一个反人类组织，并为推翻和寻找这个组织而奋斗终生，我想，到了最后，那个谎言甚至把他自己也骗了。”

“而我，就是那个时候进入的第三空军，没有了图纸，没有了科学家，他们的都在领航员空间站上，全部死在了上面，人们的科学出现了断层，到了现在，也没有缓过来，而我，也越来越失望。”

“不知道是对自己失望，还是对这个国家而失望，我开始了或许一开始就存在在心里的计划，就像科索虚构出来的计划一样，推动大量的陨星撞击地球，同归于尽。”

罗尔斯停顿了下来。

傅策突然脸色大变：“如果说从一开始就没有A-H这个组织的话，那么被抓住的我，是否会成为唯一的背锅侠？”

“顶锅这个词用的很好，这么巧妙的一个词，我们的文明居然没有，当真可惜，你说的没有错，既然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么也就应该沉寂在地下，不见天日才对，可是你的出现，让他们改变了计划。”

“你想到了吗？为什么科索答应了我这个计划？”

罗尔斯笑意盈盈。

傅策想了一会儿，瞳孔放大：“他想推锅，把锅推到你的身上，坐实你是A-H的事实，所以他在这里布置了大量的火力。并且这么快赶到这里！”

是了，太快了，从开始广播到科索的出现，整个时长不过一分钟，从12层到1205层，一分钟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科索做到了，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想推锅嫁祸给某个人，一开始是傅策，到后来是他们两个人。

但科索没有想到，他虚构出的一个反人类组织最后整个文明真的孕育出了这样的一个组织，即便他是一个人。

所以，科索死了，而他们活着，才能站在这里，看人类史上最大的一场烟花秀。

他从一开始将傅策带在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或许，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领航员空间站的突然毁灭。

或许，他把自己当成了第一空军，或者第二空间的余孽，也将那一次事件归结于第一空军和第二空间。

虽然从罗尔斯口中得知了原因，但却没有得到全部答案，记忆的拼图缺失了一块，那就不是一份完整的拼图。

“你很聪明，但是他没有想到，我就是A-H，切断所有通信设备，关闭所有房门，以及当所有军队放下武器，这些从你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被诡异磁场导致失活的仿生人，以及不知道原因而失去动力的飞行器，在你被抓到之后，我就开始了植入病毒，假意地刺杀，引起了极大的恐慌。病毒的传播使得整个城市陷入瘫痪。这一切的一切，从你出现开始，就已经谋划成功了。”

“因为没有所谓A-H，科索才这么放心答应我的这些要求，毕竟能够爬到这个位置上，像独裁者一样的人，总归还是要有一些脑水的，再傻也不可能完全放下防备。”

“从他答应我的那一刻的那句话，就为埋葬这个文明捧上了最后一抔土。”

罗尔斯看向傅策：“现在，时候到了，你也应该要离开了，最为我们最后文明的见证者。”

“但在离开之前，我想告诉你一点，不要相信其他的系统拥有者，你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你自己，但是能拯救你们文明的，绝对不止你一个人，不要想我一样，也不要让你们的文明，重蹈我们文明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