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点在秦瑟瑟的手腕上，司若尘的目光渐渐上移，“叶青松告诉我，我曾因为受伤在帝豪昏迷了几天，那段时间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个梦里，有个女人把我紧紧缠绕，对我热情似火……”

司若尘的手不断攀着秦瑟瑟的胳膊往上：“你说，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小乖和我缘分深到连过敏原都一样？”

秦瑟瑟知道司若尘已经开始怀疑，但是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若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腕，顺势接下她手里的红茶：“你在颤抖，你在紧张……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秦瑟瑟僵硬的摇了摇头，然后捂住自己的脸：“我不知道……自从叶青松告诉我他骗了我之后，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也许小宝和小乖真的是你的孩子，但如果不是呢？盲目的带着他们做亲子鉴定，盲目的让他们和自己的父亲相认，这种行为真的有顾虑到他们的感受吗？如果之前小宝没有受伤，我说不定已经带他们和叶青松相认了，然后又告诉他们，我搞错了？我差点酿成大错！”

司若尘将茶杯放下，站起来轻轻抱住秦瑟瑟。

秦瑟瑟没有拒绝，但是身体仍然有些轻微的颤抖：“司若尘，若他们并不是你的孩子，若连过敏的事情都只是巧合，怎么办？若他们的父亲不是叶青松，是司家其他男人，又该怎么办？作为母亲，我真的可以在这些不确定的事情里来回验证？作为女人，当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我马上不敢喜欢你，不敢表露自己，但是如果孩子是你的，马上又和你在一起，你又会怎么想？我觉得我是一个非常失败的妈妈，失败的女人，我总是自以为是，太过自私，没有真正全面的去考虑问题，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司若尘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将秦瑟瑟抱住：“秦瑟瑟，我喜欢你，无关这两个孩子的血缘，若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们缘分之深，可想而知，皆大欢喜，若他们不是，我也会将他们视如己出，这是我曾对你的承诺，摇摆不定的一直是你，而不是我。”

秦瑟瑟抬起泪眼看着司若尘，司若尘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瑟瑟，不如把时间交给孩子们，交给我们的心，你说对吗？对你来说，一个孩子们成长过程中从未出现的父亲的血缘关系更重要，还是一个真正关心他们的父亲更重要？”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唇蹭了蹭秦瑟瑟的额头：“对不起，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秦瑟瑟原本情绪还有些僵硬，但是司若尘一句“对不起”却忽然好想撞击了她心中最柔软的某个部分，就好像多年的坚强和独立，多年的艰辛和风雨，终于得到了一个避风港，可以稍微停歇一下，可以真正的安睡一会儿。

“呜呜……”

就像一个忽然找到归属感的小孩子，秦瑟瑟居然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司若尘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给她擦眼泪，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因为他知道，秦瑟瑟终于开始卸下心防，终于开始放下一切负担，放下这么多年一个人苦苦支撑的压力，终于恢复到了一个女人该有的脆弱样子……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无耻？感觉自己像是接盘侠？”

“没有，其实我确定小宝和小乖是我的孩子，但是一时间，知道自己有两个这么大的孩子，我也有些不适应。”

“……你确定？你竟然偷偷做了鉴定！！你什么时候做的？”

“准确说，是叶青松做的，他临走之前给我甩下了一份鉴定书让我给你幸福，虽然他很无耻，害得我们差点不能团圆，但他还算个男人，在最后的最后，还是希望你幸福。”

“这样……”

秦瑟瑟轻轻叹了口气，“感觉好想忽然整个人都轻松了一点……其实当发现小乖和你对相同的东西过敏的时候，我就预感到纸包不住火了，说心里话，过段时间，我应该还是会偷偷给孩子们做个亲子鉴定，总是希望有些事情可以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