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纯微微喘气,她相信裘清的潜意识里还是存留对自己的喜欢。
她赤着脚从床上走下来,一道铃铛声瞬间响起,她这才发现自己雪白的脚腕上多了一根红线,上面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她立马低身想要解开,结果不知道裘清用了什么法术,这铃铛死活解不开。
无奈之下,司书纯只能系着,从里面走出来。
宫殿又大又空,她一个人也没见到,她随便乱走,走了很久走出宫殿,在外面的长廊乱转。
她沿着长廊一直走,路上也还是没有人,就好像是一座空城一样。
没一会司书纯走到长廊尽头,是一处后院,亭台楼阁,还有一池金鱼。
她低头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金鱼,顿觉有趣,她立马开口,“裘清,你快……”来看这金鱼。
说出来她意识到裘清现在不记得她了。
她兀自苦恼,突然身后传来说话声,仔细听,她好像听到了裘清的声音。
司书纯想都没想,立马往声音的源头跑去。
在一座假山后面,有一个亭子,而裘清正坐在其中,身边有两个女人站在他身侧,为他倒酒。
司书纯看到这一幕,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不已,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直接走到裘清面前,一巴掌扇过去。
裘清身旁的两个女人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的魔帝会被一个小小的蛇妖打了!
裘清用舌头顶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再用狠厉的目光看向司书纯,却在看到她眼底聚集的泪水,瞬间破了,他立马起身把她拉进怀里,摸着她的脸,“别哭。”
司书纯使劲推他,无奈推不开,她咬着牙,“裘清,你给我一纸休书,送我回妖族吧。”
裘清心底涌出害怕司书纯离开他的念头,“不准,你是我的,你就必须在我身边。”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我们之间也没必要了。”司书纯再指着他身边的女人,“何况你也不缺。”
“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裘清不想让她离开,可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他再眯起眼睛盯着那两个人,“滚!”
那两个女人立马逃了。
“纯儿,别走。”裘清放柔声音,哄着她。
司书纯心下又冷静下来,后悔刚刚自己说出走的话,她再看裘清,没准他内心深处还是记得自己的。
于是她没再说话。
裘清看着她没穿鞋,又连忙横抱起她,抱她回她醒过来的那间房间,把她的鞋穿上,“以后不要光脚乱跑。”
司书纯垂眸,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铃铛,“是你给我绑的铃铛?”
裘清闻言一笑,“喜欢吗?”
司书纯抿唇,“你觉得我该喜欢吗?”
“你该喜欢。”裘清直视她的双眼。
司书纯没说话。
裘清再凑上去,“纯儿,以后别再生气说要离开我,不然我怕我生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司书纯抬眼看了他一眼,她慢慢道:“若是你日后还想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暧昧不清,那你还是现在给我一纸休书。”
裘清道:“纯儿,没想到我们已经成亲了,那你更不可能离开我了。”
后面的日子,裘清身边还真一个女人都看不到了,可司书纯也是多日都见不到裘清一面,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司书纯趁着裘清不在,偷偷放出应炎,应炎好歹活了一千年,说不准有什么法子。
应炎听完,只有一个想法,“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司书纯:“……”
应炎怕司书纯真的生气,立马说:“其实还可以有别的办法,也许裘清原来的记忆被魔气压住,你可以通过你们以前一起经历过的记忆帮他记起来。”
司书纯想想,这也是一个办法。
当晚司书纯把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帮裘清找的书默写出来。
晚上裘清一回来,司书纯就凑到裘清面前,“你还记得这本书吗?”
裘清随意看了一眼,“你为何看起人族的书来?”
“你就没有任何记忆吗?”司书纯睁大眼睛。
裘清把那本书推开,“我该有什么记忆?”
司书纯:“……”
失败。
司书纯后面又用同心结,玉佩来,裘清还是全都记不清,司书纯便把这些是他们的定情之物说给他听。
裘清听完,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是失败。
司书纯用了无数法子,裘清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让她逐渐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裘清吗?
回去后温棠收到乔冷的消息,给她挑了一个综艺,问她想不想接。
综艺是个搞笑综艺,是个谈话加做游戏的综艺,温棠挺喜欢那个综艺的,答应了下来。
这个综艺拍摄在周六,她刚从城回来就要去录,时间就在后天。
温棠担心厉穆柏受伤,又有些犹豫,厉穆柏最后说让她放心去,他没事。
温棠去了。
裘清无法解开司书纯体内的禁制,许诺帮司书纯报仇,司书纯信他,于是开始找各种法子,想让裘清变厉害。
裘清在元灵派处处被欺,宗门大比上,被同门师兄弟联手坑了他,丢了半条命,昏睡不醒。
司书纯为了救他,无意中得知元灵派有处禁地,里面有一种灵草可以救裘清的命。
司书纯拿着一把没用的破剑,一人闯进禁地。
禁地内凶兽众多,司书纯一个凡人之躯,靠着裘清教她的一点点武功,硬生生拖着半条命找到了那株灵草。
因为她偷走灵草,元灵派知晓了,立马派人来抓她。
司书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把灵草熬给了裘清,留了个草根装作被自己吃了,让元灵派的人抓住她。
元灵派培育万年的灵草,就那么一株,被一个肉体凡胎吃了,咽不下这口气。
要用重鞭惩罚,司书纯一声不吭应下来,本就半条命,最后只剩一口气,还是因为她吞了那根草根保的心脉。
等裘清找到司书纯,是在乱葬岗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