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要不是自己眼见苗头不对,快刀斩乱麻,自己这打拼一辈子赚下来的家底,弄不好都要便宜这个小王八蛋。
楚曦给他带来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有一天他梦到楚曦微笑着喊了他一声爸,凌晨两点钟,愣是给他吓醒了,坐在沙发上,闷声抽了半宿的烟。
也不是不喜欢楚曦,只是他觉得楚曦这个年轻人太深了,就像是一汪看起来清澈见地的水。
但你能一眼望到底,不代表他肤浅,只是因为他纯粹,而等你真正踏进去,淹到了喉咙,才会明白他的可怕。
其实老板的直觉没有错,就如同张城一样,楚曦的心中也住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孤独,骄傲,甚至还有一丢丢的暗黑与避世。
他不喜欢那些女人。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是那种喜欢。
每次钢琴课他都只是在默默弹琴,他完美的扮演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倾听女人们的抱怨,喜忧,甚至是倾慕。
修长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游走,无论面前坐着谁,在说些什么,他都毫不在意,他只当在为心上人弹奏。
刘雨薇,是他生命中绕不过的名字,也是他避不开的劫。
缘分就是如此简单,匆匆一眼,已是万年,有时他甚至在想,如果刘雨薇对他说了实话,想要他的左手,他会不会给。
同样的纠结,同样心底藏满了秘密,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与张城能走的如此之近的原因。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就如同在暗无天日的永夜之中,世间唯二没有打着灯笼的行脚客。
与其凑上前,祈求别人施舍灯火,不如狠下心,向着黑暗更深处前行,反正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或早或晚,或前或后,二人终会相遇,与其说是二者互相吸引,不如说是二人彼此选择。
慢慢闭上眼睛,楚曦已经做出了选择。
段医生在床上辗转反侧,张城的表现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是个老实人,从小就被教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张老板。
“腾”的一下坐起身,缓了几秒钟后,走下床,轻轻拧开房门,他蹑手蹑脚地朝着张城分给他的医疗室走去。
他隐约记得那里有相关书籍,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再找找看,或许能找到相似的病例。
最后一间休息室。
杜鹏呈大字躺在床上,自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后,他们很少愿意回寄托物中休息,无所谓舒适与否,这是归属感的问题。
又翻了个身,杜鹏嘴中发出表示满意的“哼哼”声,像极了进食完毕后,倒在食槽旁人事不省的猪。
第二天一早,张城刚从休息室走出,就见楚曦靠在对面的墙壁上,左手插在风衣兜里,看着自己,显然已经站了很久。
“有事?”张城疑惑问。
“没事,”楚曦声音平淡。
张城来回看了几眼,没见到杜鹏与段医生人影,“他们人呢?”
“你问谁?”搜搜ssxs
“还能有谁?”张城乐了,“杜鹏和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