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林以南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后发现周围一片白茫茫,她揉了揉被外面太阳光刺得有些酸疼的眼睛。用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身来,外面传来孙姨的声音,
“林小姐,你在房间吗?”
“我在,我在。”林以南晃了晃还有点晕的脑袋,
“你今早写字了没,太太今天要看。”
“写字?”林以南还没缓过劲来,大脑一片空白。写字.......什么写......卧草,林以南突然反应过来,侧过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没响!可也不对呀,平时就算不用闹钟,自己也不一定能睡那么晚呀。她昨晚......好像......是睡在了.......澎时的身上?!那她怎么会在床上?难道后面澎时醒了?那也不对呀,他明明喝醉了?
林以南脑子里越想越乱,大早上空腹带来的后果就是低血糖。随之而来的反应还有恶心,无力。
门外的孙姨看林以南没反应,就又催了两声就下楼了。
林以南从床上慢悠悠的缩到了床边,又扶着床站了起来。果然,早上不起来吃早餐的后果还是蛮严重的,站都要站不稳了。
二十多分钟以后,林以南下了楼。
澎时晚上睡不着,早早的就出去晨跑,回来后就在沙发上等着林以南了,想看看她会什么时候醒,桌上还摆着特地给林以南带的豆沙包。想着她要是再不下来就要冷了,结果刚想上楼去看她到底醒没醒的时候,就听见了楼梯上的动静。他抬眼看去,却看见林以南正扶着楼梯把手一步一步的往下挪,脸色苍白。澎时心下一沉,立马起身去把她扶了下来。结果,刚一碰到她的手就被冰了一下,但他不仅没缩手,还用自己的手包住了林以南的小手手。
林以南早上起来的所有不舒服,在被澎时那炽热的大手包裹住以后,竟慢慢的感受到一丝安抚。林以南被澎时扶到了沙发上,才坐下,澎时的大手就摸上了林以南额头,和手一样凉。澎时皱了皱眉,心疼的问她,“你昨晚没睡好?”
“不是,是今早起晚了。”林以南将头从他的手上移开,这种对只他不排斥的反应,林以南始终还是不太习惯。
澎时看她往后挪的样子,看的心里十分不舒服。但顾虑她现在不舒服,也就没过多关注这个点。
“那你这是?”澎时还是不理解她这副摸样和起晚了有什么关系。
“低血糖。”林以南又晕又恶心,只能把身体靠在了沙发上靠背上。
这三个字像是三根鱼刺一般卡在了澎时的嗓子里,他怎么也想不到林以南这副模样会是因为他自己做的“好事”。
他艰难的开了口,“对不起,是我.......关了你的闹钟。”
林以南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压下要溢出口的恶心劲,扯了扯嘴角,安慰般的对他说道:“跟你没关系,平时就算没有那个闹钟,我也会自己醒的。”
“那你今天......是”因为我吗?最后几个字澎时没能问出口,因为他也不能确定林以南对他到底......
“别乱想了,说那么多,不如给我点甜的东西。再说下去,我就要命丧于此了。”林以南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