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贤叔:没有,自从十几年前叔叔夫妇离开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们了。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陆宝森看了信息,冷笑着骂了声“老狐狸”就回了信息过去。
陆宝森:你看,我这不是提前退休来学校做了教导主任吗?可最近碰到了几个教育学上的问题,所以就想请教请教易老。
永贤叔:那叔叔我帮不了你了。
陆宝森:没事,永贤叔你去忙吧。
永贤叔:行,再见!
陆宝森:再见!
陆宝森息了屏幕,冷笑道:“都是老狐狸。”
※※※
高一八班。
这会儿课间操还没结束,所以学生们也还没回教室。
秋颜回来时就看到了自己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封。
红色精巧的信封上,有一副用油彩笔勾勒出来的画。
画上有女子,挑眉而讥笑,周遭有光千万点,取景于走廊,衬得女子美几分。
也许这别人眼里算是很美、很有意境。
但在秋颜眼里……真难看!
她问正在一旁做题的童忆真:“你的?”
童忆真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
秋颜:“难道是我的?”
童忆真还在做题,头也抬,淡淡道:“应该是你的。”
秋颜:“可是除了你我谁也不认识啊!”
童忆真还在做题,头也没抬,就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情书。”
情书?
情书!
秋颜:“额……”
“幼稚!”
童忆真:“男生确实很幼稚。”
秋颜此时又看了那信上的画一眼,这次终于被她看出了点东西。
这场景、这走廊……不就是今天早上九班的门前!
只是那女子……未免画得也太丑了吧!
确认是写给自己的,她一时半会也没事,便拆开来看。
一边拆一边回答童忆真刚才说的话:“这么说你也很幼稚?”
童忆真还是在做题,还是没抬头,继续淡淡道:“我会,但我没那资格。”
刚要看信的秋颜听了这话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你确实挺幼稚的。”
是的,她就是觉得他挺幼稚的。
就因为他那句“我没那资格”,她就觉得他确实很幼稚。
童忆真“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秋颜也看起了她收到的第一封情书……
欲将身心赋予卿
苏画
回眸偶遇卿,一笑心已倾。
卿既得我心,身却犹独在。
身在心不在,日夜若走肉。
盼卿收我身,好教身心一。
身心既予卿,携手相共度。
钟情只一顾,相逢胜无数。
看到这里,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两句诗被放在这种烂诗里面,真是可惜了。”
她回味着读了最后那两句:“钟情只一顾,相逢胜无数。”
旁边的童忆真听了这两句诗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既然没再继续动手做题,而是缓缓开口:“那不是他写的。”
秋颜看向他,问:“那是谁写的?”
童忆真那难得一见的笑又出来了:“那是我写给流思的。”
恰此时,窗外有阳照来。
暖阳洒在那难得勾起的嘴角上,好看至极!
秋颜看着这画面便突然觉得他那一瞬间阳光了很多,不再和她一样,时时刻刻看着都很冷……
“那这苏画怎么知道?”
童忆真:“应该是听了流思的那首《初见》吧!”
秋颜“啧”了一声:“看来你两还真是有故事的人。”
童忆真听了这话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间就收了笑,放下了窗帘,“嗯”了一声后就继续埋头做题了。
于是阳光没了,他似乎又成了躲在阳光背后的清冷、孤独人儿。
秋颜其实还有话问他的,但看着他那么拼命,也就不忍心再打扰他了。
于是她把信收好,扔进课桌洞里,又拿出了数学书来看。
※※※
京都易家。
易家大爷易永良的房内。
穿着最美的裙子,梳着最美的头发,戴着最美的项链,画着最美的妆,穿着最美的鞋……一切都是最美的易家大小姐易玉萍正在与她的父亲——易永良,谈话。
易玉萍的声音有些急,像是忽然间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爸,你打听到华哥哥的消息了吗?”
易永良挑眉笑道:“呵!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易玉萍闻言愣了一会,又无所谓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成功了,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所以,请别阻止我,ok?”
易永良笑了笑:“看把你急得。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对我的益处,虽说我们易家也是位列京都四大家,但比起他们公孙家来,还是有些不堪的。”
易玉萍似乎没有心情听这些:“行了行了,你别给我讲这些了,你就说了你到底打听没打听到。”
易永良笑道:“打听到了。”
易玉萍:“在哪?”
易永良:“苏市!”
易玉萍:“苏市哪里?”
易永良:“不知道。”
易玉萍有些不甘地跺脚:“行,我马上也去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