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生命(1 / 1)病相公和娇媳妇首页

杜知信挑了好几身衣裳,活蹦乱跳的,就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月连笙觉着和这个大小姐相处得挺好,没有一点儿拘谨,反倒挺是开心的。    月连笙随着杜知信看了许多花花绿绿上好的布料,杜知信道是过年就是要穿得喜庆一些,但月连笙还是不能习惯那些姹紫嫣红的颜色,觉着自己穿不起配不上,最终在杜知信的意见下选了一块浅紫色的面料。    “夏家嫂嫂,你要不要帮夏家哥哥也裁一身新衣啊?”裁缝在给月连笙量衣的时候杜知信忽然笑嘻嘻地问她。    月连笙摇了摇头,“不了。”    这些事情还由不到她来做,府上都会给他准备好的。    “哦——我知道了!”杜知信忽地眼睛一亮,调皮地挑了挑眉,“夏家嫂嫂你是不是想要亲手给夏家哥哥做新衣啊?”    月连笙一怔,脸蓦地有些红,显然心思被猜中了。    她的确是想过亲手给他做新衣,但是她的手艺怎么能和外边的裁缝比?且不论他是否嫌弃,穿在身上若是让人笑话可就万万不好了。    杜知信只是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没有再说什么。    送月连笙回去的路上,杜知信与她说了许多夏温言的事情,月连笙皆听得很认真,说到他那谦逊园里的山茶花时,月连笙由不住问道:“温言他很喜欢山茶花,是么?”    “嗯嗯!”杜知信笑着点点头,“这个我也问过夏家哥哥的,然后我还从夏夫人那儿听说了夏家哥哥和山茶花这个事儿呢!”    “夏夫人说那是夏家哥哥六岁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的谦逊园里还没有山茶花,那时候的夏家哥哥曾瞧见别人家的小猫和小狗,喜欢得不得了,夏夫人便给他带回来一只小狗还有一只小猫,夏夫人说夏家哥哥得到小狗和小猫的那个时候啊,开心得不得了,恨不得晚上抱着那只小狗来睡觉。”    “可后来小狗长到三个月的时候,染病死了。”杜知信不笑了,相反有些忧愁还有些难过,“夏夫人说夏家哥哥那时候伤心得不得了,哭了好几天,没过多久,那只小猫也无缘无故死了,夏家哥哥本就身子不好,因着这个事,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夏夫人说,那时候夏家哥哥将小猫和小狗葬在一起的时候哭着和她说,他以后再也不要养小动物了,他只会害了它们而已,夏夫人本是想让夏家哥哥开心些,才给他带回来小猫和小狗,却不想最后竟是让夏家哥哥这般伤心。”    “娘的心里,其实比温言更伤心更难过吧。”月连笙轻声道,她能理解得了温言与娘心中的悲伤。    “谁说不是呢?”杜知信轻轻一声叹,“后来,夏家哥哥的身子稍微康复些的时候,夏夫人带了几株山茶花来给他,道是植物也是有生命的能陪伴他听得懂他说话的,再后来,夏家哥哥的院子里就全都是红色的山茶花,全都是他们母子俩一起种下的。”    “温言和娘一起种的?”月连笙很惊讶,“全部都是吗?”    “全部都是。”杜知信这会儿又笑了起来,“夏夫人说,山茶花好养活,不用再担心花树死了害得夏家哥哥伤心难过,夏夫人还说,红色的山茶花就好像是最炽热的生命,她想让夏家哥哥的生命也像那红色山茶花一样炽热,她要和夏家哥哥一起种下每一株山茶花,和他一起看生命的成长。”    母亲对孩子的爱,何尝又不像那红色山茶花一样炽热?    “夏家嫂嫂。”杜知信蓦地凑近月连笙,有些神秘兮兮地问,“你知不知道山茶花其实代表着什么?”    月连笙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她一直觉得花儿便是花儿,除了绽放的时节不一样,模样不一样,有些漂亮得惊艳,有些平凡一些之外,怎的还有意思不一样的?    “嘿嘿,其实原本我也不知道,是夏家哥哥告诉我的。”杜知信抿嘴笑了笑,道,“山茶花代表着谦逊,还有——理想的爱。”    “所以谦逊园原来不叫谦逊园,是夏家哥哥后来改的,至于理想的爱嘛——”杜知信朝月连笙更凑近一分,半眯起眼笑得直让月连笙只觉耳根有些烫,“夏家嫂嫂,我觉得你就是夏家哥哥心中这一份理想的爱喔!”    杜知信话音落时,月连笙不止耳根发烫,连整张脸都红得仿佛要烧了起来。    “嘻嘻嘻。”看到月连笙羞得面红耳赤,杜知信只捂嘴笑。    哎呀,这可不好不好,要是让夏家哥哥知道她让夏家嫂嫂这么羞的话,指不定以后都不让她找夏家嫂嫂一块儿玩了呢!不过——    她说的可也都是实话嘛!    直到下了马车,月连笙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杜知信这一句话。    理想的……爱吗?    她是吗?    她配吗?    “夏家嫂嫂!”在月连笙下了马车就要往夏府里走的时候,杜知信忽然唤住了她,她停下脚步,才转过头看向杜知信,还未问什么,便又听得杜知信道,“夏家哥哥很好很好的,夏家嫂嫂你一定要对夏家哥哥好啊。”    月连笙想也未想便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浅浅的笑,道得肯定,“我会的。”    一定会的。    杜知信冲她一笑,再朝她挥了挥手,这才让车夫掉转马头,离开了。    月连笙一边朝谦逊园的方向走一边心想着这个时辰温言可是休息了?或是还在看书?可喝药了没有?以及杜知信方才给她说的事情。    关于夏温言六岁时候的事情。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身体便已经不好了吗?    那这么十几年,他又是如何撑过来的?    许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以致于前方有人走来月连笙都没有察觉,就这般直直撞了上去。    “对不起!”月连笙第一反应先是赔不是,紧着才抬起头来。    她对上一双如翦水如玉波般的美眸。    “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