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衬衣后,汗水顺着结实的肌肉慢慢淌了下来,隐没在皮带的位置。
路夕呆呆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伸着脖子吞了一口口水。
“现在知道怕了?看人家跳脱衣舞的时候,不是挺浪的?”贺钧潮捏住他的脸颊,坏坏地笑了起来。
他似乎很喜欢捏路夕的脸,不仅手感好,还让他有种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感觉。
好像这个人,完全被自己所掌控在手心了一样。
路夕微微嘟着嘴唇,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贺钧潮没听清,放开他道:“你说什么?”
“我好像摸摸你哦。”路夕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的胸口,重复了一遍。
贺钧潮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眼神变得十分幽深,他用抵着路夕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路夕舔了一圈嘴唇,直接上手摸上他的腹部道:“看起来手感很不错的样子,你怎么练的,快教我一下,我老是练不成八唔!”
他话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堵住了嘴唇。
路夕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到处都疼。
宿醉的头疼,身上每一寸肌肉的酸痛,以及莫名的刺痛。
房间的窗帘很厚,完完全全遮挡了窗外的阳光。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面很有意思,做成了星空的模样。
在没有光线的时候,天花板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如同置身银河之下。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身边没有人,床单和被子都皱巴巴的,显示着他昨晚睡得并不老实。
路夕坐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他掀开被子又看了一眼,真的不着寸缕。
昨天他只记得和贺钧潮出了酒吧,剩下的事全盘记不清了。
不是吧,这就买可乐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吗!
我的天,第一次在迷迷糊糊中度过,这是什么人间惨案。
他绝望地拿起手机,发现现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他订了下午五点的飞机,时间还早。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我可以进来吗?”沐冉问了句废话,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路夕立刻用被子遮住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
沐冉进门就踩到了一条的皮带,她“哇哦”了一声,笑嘻嘻地走向路夕道:“中午好呀,嫂子。我哥让我上来问你,午饭想吃什么?”
路夕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道:“随便吧,都行。”
沐冉往死里盯他和被子的缝隙,终于在光线晦暗之处找到了一颗隐隐约约的草莓。
她满意地笑了笑,说:“看来战况激烈嘛,我让哥哥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说完,便对路夕抛了个媚眼,关上门出去了。
经她这么一说,路夕却有点疑惑地皱起眉头。
他伸手摸了摸,床单没有异样,应该是贺钧潮换过了。
但是,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尤其是后面。
想起之前在网上做的那些功课,如果是第一次的话,不说疼痛什么的,就算对方再温柔,总归是会有点不舒服的。
一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他顿时变得面色惨白。
贺钧潮在楼下忙活了半天,炖了一锅汤,又做了几个清淡可口的家常菜。
连家政阿姨都在旁边直夸:“要是以后有谁嫁给贺先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英俊多金,又这么会照顾人,哎呀,真让人羡慕。”
“别说了,我哥跟人跑了,我就没饭可蹭了,想想都难受。”沐冉拿筷子去偷菜吃,被贺钧潮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去叫你嫂子。”
沐冉正要喷他,路夕便下楼来了。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看起来一瘸一拐的。
沐冉看了看他,又用一种“很厉害嘛”的眼神看向贺钧潮。
不知道为什么,贺钧潮并没有什么反应,神色古怪地看着路夕道:“起来了?过来先喝点汤。”
他将自己旁边的椅子拉开,让路夕坐下,亲手给他盛了一碗炖的雪白、香气扑鼻的花旗参老鸭汤。
路夕睡得头发乱翘,贺钧潮顺手给他理了理几根不听话的发丝,温柔地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好挺好的,非常好。”路夕在他的注视下,感到有些紧张,掩饰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
沐冉笑道:“好喝吧,我哥一大早就起来炖,炖了几个小时呢。”
路夕感觉压力更大了,他咽下嘴巴里的汤汁,心想贺钧潮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不能因为这个嫌弃他。
就算他那方面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