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国事为重,若是霜北王不出兵你能怎么办?你是长公主,现在国母未定,你是女子的表率,先国而后己,先解外难而后安内争,你要是只顾一时意气恐怕会寒了天下人的心!”魏琛被苏墨打断得不耐烦,终于苏墨不出言制止时来不及斟酌措词,直接一吐为快,说得是这般义正言辞淋漓酣畅,根本没注意到苏墨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国事?家事?皇家人有家事么?太子府之乱那夜,不是你告诉我要劝谏哥哥么?”苏墨捂着胸口,咳嗽不断,魏琛看得心酸,想要伸手去扶她,却再度被推开了。
苏墨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她一向有情感洁癖,若是一个将来注定不喜欢她的人与她亲密接触,她是宁死也不愿的。
若不是为了盯着魏琛不让他搞小动作,苏墨说不定真就与他永世不相见了,现在苏坤根基不稳,周围诸侯虎视眈眈,放任魏琛不管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我是告诉过你要劝谏皇上,但只是劝谏,没有让你参政,没有告诉你要操纵朝堂大权!”
“是么?”苏墨凄凉一笑,“当日父皇在时,从未告诉过我劝谏与参政的区别。”
她顿了顿,声音细弱:“劝谏与参政本就是一体,说劝谏就是劝谏,说参政就是参政,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魏琛道:“风言风语,人言可畏,你这段日子最好别进宫了。”
苏墨惨笑:“我不去寻是非,是非迟早会找上我,若是你留着精神,倒还不如去哥哥身边拔内奸呢!”
门外传来了人声,是明玉:
“将军在里面呢,林侍读请回吧。”
林筠的声音旋即响起:“这有什么?将军来时我从来不用回避的,你是主动放我进去呢?还是想让我从窗户跳进去?”
明玉为难道:“侍读别让奴婢为难了,惊扰了殿下和将军可就不好了。”
林筠笑了笑:“你放心,我过去只是给他们解围,不存在惊扰一说。”
说着,林筠推开门,直奔内室而来,一脸委屈的明玉紧随其后:“殿下……”
“无妨,明玉,你送和湛回去罢,好生服侍,不可轻慢。”苏墨笑着下了逐客令,明玉丝毫想不到他们在屋里究竟说了什么话。
“今儿我说的话,清染你要好好想想。”魏琛道,犹豫了一下,“还有,清染,你……”
“不劳和湛费心了。”苏墨打断了他,缓声道,“明玉,送客。”
旋即,她又与林筠谈起了诗词歌赋,直接将魏琛视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