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呢!怎么只有你们几个!”许林苏急匆匆的询问着医馆里的几位医师。
“这,我们也不知啊!孙郎中整日......”
许林苏还没等话说完,便跑出去寻那孙郎中了。
许圉师这个样子,家人看了实在是心疼。宛凤书早已忍不住,哭的跟个泪人一般了。
医馆里的医师正在奋力为许圉师诊治。
“爹啊,爹。你不要生气了,我一定会教训乐安那个丫头的,儿子只求你能好起来啊!爹!”许自牧终于忍不住,趴在许圉师的床边大哭起来。
片刻,许林苏急匆匆的带着孙郎中来了,他便是药王孙思邈的后代。
千金易得,药王难求。
这孙家医馆是孙思邈一心打造起来的,为的是救治天下苍生。可孙郎中和他爹一样,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拘于这里。所以他便将医馆交予弟子们照看,自己则东跑西跑去研究那些奇闻怪病,到处为人们义诊。
许林苏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孙郎中寻来,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为了许圉师,她是当亲爹一般用了心的。
“许姥爷。”孙郎中一听说许宰相病了,忙不迭的就要往这里赶,生怕怠慢了半分。
许圉师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费劲的摆摆手。
孙郎中赶忙上前握住许圉师的手,将其放下,把起脉来。
医师们自觉都散开了。
良久。
“许姥爷历来心血耗费居多,已落下了病根,只不过许姥爷一直以来心态较好,所以不曾发病。今天这...”
许林苏急的额头出了汗,“怎么了孙郎中,姥爷身体可无大碍。”
“今天这个状况,可见许姥爷是吃了莫大的气,猛然气血攻心所致。”
“那我们该如何,爹爹可能痊愈。”
“自然。”孙郎中起身踱了两步,稍加思索。“我给许姥爷扎个针,将淤血逼出,再开个药方,连服七日,再让让许姥爷日日舒心便可。但是要切记,不能再使姥爷动气,如若不然,就算我爹在世,也回天无力。”
众人一听这病可好,神情一下舒展开了。
孙郎中娴熟的为许圉师扎针开来,不一会,许圉师就吐出了一口浓血,乌黑,一看便是有毒之物。
许圉师连连咳嗽,许林苏马上去端了杯茶。
“这是药方,一日两次,连服七天,许姥爷身体自可痊愈。这药方是我爹传于我的,外人不曾得知,一定要让许姥爷好生服用。七日之后,我再去你们府上给许姥爷请个平安脉,这病就算过去了。”
“孙郎中,你且等我回家去取重金,我们定然得好好谢你!”许自牧开心的拔脚就要往外走。
“且慢许兄,不必了。”
孙郎中整理了下衣袖,又走到许圉师身边,轻声道,“许姥爷,东头那边还有病人等我诊治,我就先回去了,您老切记要保重好身体啊。”
许圉师又是摆摆手,孙郎中这才放心。
“谢谢孙兄弟,劳烦你了,可你这不收诊金....”
“许兄弟,我爹那时就与许家交好。我一听说许姥爷病了,顾不得旁人就匆匆赶来了,只因为我不愿许姥爷出任何事,如此情谊,谈钱就见外了。”
“如此便谢谢孙郎中了。”
众人皆往外看去,说话的正是赶来的许洛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