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从星这么一催，石昆砚只有回答，可话语还是模棱两可：“也许是，也许不是……”

“都渣成这样了，还不是呢！”沈从星说得似乎有些义愤填膺。

石昆砚慢慢悠悠，不急不躁，这回，干脆将虾壳剥去了，送到沈从星的碗中。

恰是因了这么小小一只虾，沈从星的脾气登时倒不太好发作了。

吃得差不多尾声了，石昆砚去付了钱回来，尹姝含依旧趴在那，睡得正沉。

沈从星上前，用力推了推，可她压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两人你瞧我，我瞧你的时候，外边的声音似乎嘈杂了些许。他们朝外望去，刚刚聚集在广场的少年少女叽叽喳喳说着话经过。

想来那演唱会结束了。

就这时，季凌泽飘了进来，悄无声息，倒是吓了沈从星一跳。

季凌泽的目光落在睡着的尹姝含身上，然后轻轻央求道：“你们能送她回去吗？她家的地址，我知道！”

沈从星怕石昆砚拒绝，立即将头点得犹如小鸡啄米。

按着季凌泽的提示，他们顺利将尹姝含送回了家。

室友将尹姝含接进了屋，带了些警惕看向沈从星他们，并未邀请他们进去。

沈从星本也没打算进去，着急将尹姝含送进去后，转身，就要去寻那眼中有星辰的鬼魂少年，可哪还有季凌泽的身影呢？

“咦，人呢？”沈从星伸长脖子看了好几遍确定没鬼影后，便问石昆砚，“你看见他了吗？”

石昆砚如实相告：“走了！”

“啊，走了？你，你怎么不拦着他呢？”沈从星有些懊悔道。

“拦住他干什么呢？”石昆砚却问。

沈从星被问哑口了，是啊，拦住他干什么呢？问他和尹姝含的关系？问他和王一泽的关系？可这些，貌似和她都没什么关系。

倒是石昆砚又开口：“他是鬼魂，不能离他们太近。”

“他们？他们是谁？是尹姝含和王一泽吗？”沈从星很快抓住了关键词，急急发问。

石昆砚却已经下楼了，沈从星赶紧跟上。

那栋楼有了些年头，走道灯忽明忽暗，加上冷风飕飕间发出的声响，沈从星不由环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