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那一套,以前也被赵东明分析过给曾冬青听,但事实证明最后还是被陶昊说中了,股票这玩意就是庄家赚闲家的钱,没实力当庄家的人都得躲远点。现在听发小还抱着那一套不放,平时还算讲义气的曾冬青喷了口烟,不屑道:“那你就买啊,不要说别人,就算是那姓张的,只要你出到一块钱,还怕他不卖?”
也是,不要说出到一块,即使是七毛,估计姓张的那一伙都会扔垃圾样把股票全抛了。可要让江袁生这样没门路的人轻易抛弃发财的幻想,又着实太心有不甘了。
“一炮,你脑子活,给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曾冬青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陶昊跟大人物关系那么好,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哪会知道?他就知道一点,只要陶昊那小子没动静,这事就肯定没搞头。上次要不是听了那小子的,他曾冬青都得被这股票害死,即使不死都得脱层皮。但有一点,曾冬青非常清楚,那就是守着那部手机,一切听指挥。即使这次没有发财机会,只要攀上了大人物,日后总不愁没个前程。
见这家伙当真不知,心热的江袁生也只好作罢,又请教起这消息灵通的发小其它事。这次地委、行署如此着急上市的事,听说是因为想用上市弄来的钱搞老城区改造,现在上市出了问题,老城区改造会不会还搞?如果搞的话,这里面的机会可不少。
不知道,即使知道,曾冬青也不会再乱说了。还是他爸说得对,这些事说对了,仅是一个人情而已,如果搞错了,那就是仇怨。不说别的,上次提醒这帮家伙脱手股票,除了请他吃了个饭外,连摩都没请他按一个,但如果上次股票不跌反涨了,搞不好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真不知道。”
“哎,你那兄弟不是认识大官吗?”
陶昊那家伙沾上毛就是猴,不要说他不认识老江,即使是认识但没点好处,都不见得会去帮着打听。
“得了吧,这事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会去打听这种事?”
妈的,没路子就是可怜!悻悻的江袁生暗骂一声,只好找点别的话题跟这发小扯蛋。今非昔比啊,这小子如今攀了点高枝,就不比以前喽。不就是扯蛋嘛,反正曾冬青也没地方去,但两人没扯几句,便听到店主苏老板在小声打电话说想买股票,两人都不禁心里一惊。
股票跌成了这样,还会有人想买?等苏老板电话打完了,心生野望的江袁生连忙过去小声道:“苏叔,谁啊?”
想帮陶昊一把还人情的曾冬青也连忙过去,想打听打听谁想买,买多少。
若是在以前,不缺顾客的苏老板肯定不会瞒着,但现在的顾主要求严格保密,看不准行情又不敢赌的苏老板,可不想丢掉已经不常见的顾客。因此,笑眯眯的苏老板遮掩道:“厂子总不可能一直上不了市吧?反正跌得差不多了,钱扔银行里又没什么利息,有个朋友想赌一赌。怎么,你手里还有股票?”
“多少钱?”
“5毛,要三万股”。
又跌了几分,还要的量这么少,看来是真没希望了,袁江生的心冷了,但曾冬青连忙打电话给陶昊。
虽说这价格低了点,但能套出现金来。换成穷人可以捂着股票,可陶昊他爸是生意人,有等厂子上市的时间,那二十万还不知会滚出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