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是猪吗?
沈云渊却低哼一声,高贵冷漠地道:“别太感动,本王只是心情好。”
宁九初:?
……
“宁大人,门外有一位苏公子说有事求见。”
一个禁军匆匆走进来,跪下来禀报。
宁九初握笔的手顿了顿,心里一跳,又忽然反应过来。苏九凛已经被沈云渊重伤,还掉水里冲走了,怎么都不可能再出来,不会是这个变态。
但……
“哪个苏公子?”
她似乎不认识姓苏的人。
那禁军摇了摇头,她见问不出来什么,便道:“让他去偏厅等我。”
十分钟后。
宁九初放下笔走进去,便见一蓝衣人立于偏厅正中,他的背脊挺得笔直,手上执了一把折扇,看起来样貌普通如路人甲,但身上书卷气却很浓重。
她不认得这个人,看到地上那几篮子东西便皱了皱眉。
难道她已经如此有名气,都能吸引人过来贿赂她了?
这还没开口呢,那公子便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宁监军。”
宁九初挺直腰杆,点了点头。
他将地上几篮子东西递了过去,声线有几丝压抑着的气愤,“宁大人是高官,又是明安的准驸马,身在高位,自然视钱财如粪土,想送什么便送什么,但在下实在福薄,受不了这些赏赐。”
什么鬼?
宁九初愣了愣,往篮子上看去,里面都是一些药材补品,还有青州城的特产瓜果。
她脑子有一刹那的当机。
青州城,姓苏,最近的新科状元就叫什么苏景天。
这人该不会是状元吧?
她什么时候给状元送礼了?梦里吗?
可能是她的样子太高深莫测,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高冷,苏景天以为是她生气了,那颗高傲的心受到了伤害,更是义正辞严地道:“宁大人,即使你是禁军监军,也不能欺人太甚!上有监察史,更有皇上看着,难道在下不愿归顺于你,你就要用官威施压吗?”
宁九初看着气得脸红耳赤的人,眨了眨眼睛。
她哪里像威逼他的样子?
“这个送礼的人……对你说什么了?”
她语气有点沉,苏景天却更是义愤填膺,“宁监军这是想提醒在下什么?”
“我……”
她还想说话,苏景天却扔下了篮子,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宁九初看着地上那些名贵的药材,拾了起来,叹了口气。
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冲动,动不动就浪费银两。
她垂着眸子想了想,很快便明白了应该是沈云渊派人以她的名义送的,但是沈云渊做事周到,不可能会让苏景天发如此大的火。
除非……
他派的人是尹弦。
宁九初松了松筋骨,立刻往西北营而去。
“尹弦在哪?”
她黑着脸下了马车,孙奇哲看到是她,连忙往训练场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