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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风大,纭斐起身将窗户关上,途径软榻旁看着陈旻儒那奄奄一息的身影,皱眉将手边的薄毯给他加了上去。

医妖端药进来就瞧见这幕,吓得他险些没把药泼出来,偷偷瞄了眼主子的方向,见他虽闭着眸可周身的气息却冷得吓人,医妖好心朝夫人劝道“玄者下手是重了点,但伤势已被稳住,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纭斐扭头朝他问道“你如何得知他所习秘术并非残害孩童的术法,可有证据能提供”

听出她是想为这陈旻儒在族中平冤,医妖摇头无奈道“灵力所探,哪里会有证据”

闻言,纭斐轻叹了声,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准备回榻旁将自家夫君唤醒服药,行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朝医妖交代道“别告诉夫君哦”

合着您还知道那位爷是醋缸啊…

医妖满脸黑线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夫人问出这句话后,主子周身气息明显温和了不少。

“夫君…”

纭斐轻轻将人唤醒,哄着他把药饮了,见他幻出双腿将肚腹挺到自己身前,配合的替他揉着腰腹。

意识到自己在这有些多余又有些碍事,医妖俯身上前准备诊了脉就退下,榻上那人却是突然抬手抵住心口,吓得他忙将手搭到那人腕上诊看。

然而…那人的脉象分明没有心疾发作的迹象,他就说嘛,那控住心疾的药物哪有那么容易失效。

看着自家主子倚在夫人身上装虚弱的模样,医妖脑海里浮现出“争宠”的字样。

“他怎么样了?”

听夫人着急问道,医妖只好配合自己主子演戏,朝夫人禀道“应是心悸起的憋闷,仔细揉着便好”说罢试探性看了眼自家主子,见他还算满意,便未再停留,行礼退了出去。

“这样揉可好些?力度可要加重些?”

蟒琰摇头,低弱道“无事,已经好多了”

嘴上说着无事,手却不时覆到心口上按着。

这模样还真…挺招人疼得……

纭斐手上动作不停,忍不住朝他低哄道“没事没事,纭儿揉着便好了”

只顾着哄着人儿给他揉按的纭斐,压根就没在意到那人微勾的唇角。

守在屋外的侍卫禀话道是族长领着玄者前来求见,晚间侍卫的警觉性也会高些,至少不会像白日里那般轻易放人进来。

估摸着族长是想来把陈旻儒接走,纭斐对族长倒是放心的很,可对于他身后那些玄者,她可就不敢轻易把人交出去了。

不欲那人费心劳神,况且他现下本就有些不舒服,纭斐朝他小声道“我出去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