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殇心服口服道:“这是实话。”要她,她也抓最弱的那个。
鬼面又道:“还有……还有就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你特别适合当俘虏。”
花雨殇这回彻底没词了。这就是命。去哪衰到哪。大热天,喝个凉水都能中头七。走个路,阳光普照,都能天降雷劈。说的就是她这号人物。
颜语然无奈道:“花雨殇,我们救不了你,留个遗言吧!”
花雨殇咬着牙,刚要问候一遍颜语然祖宗。就被一声鸡鸣,给收回了暴躁的灵魂。
无毛鸡,趾高气昂的抬步跨来。
花雨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
这鸡莫不得了鸡瘟或是鸡脑缺氧症。
整个走路都是在疯癫的边缘徘徊。本来可以走得平坦稳健的。可它偏偏,走一步转个圈。扑两扑那没毛的小鸡翅。
颜语然忍不住吐槽道:“这是……什么鬼。”
话音未落“哎呀!”的一声,颜语然就被那只无毛“鸡,一个起跳,无情的啄了一口额头。一个鼓包瞬间长了起来。颜语然是又气又疼。却硬是无半分办法。
无毛鸡左突右闪,一阵得!得!得!响,伴上刷!刷!刷!的刀光剑影声。花雨殇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群抱着左眼包,右眼包躺地哀嚎连连的红衣鬼面。不经摇头叹息,小声嘀咕道:这也太不经折腾了。一只鸡而以,一只手便解决了啊!
鬼面却是如临大敌,一阵左躲右闪,左滚又爬,完全没有了最初的气势和非凡。就连那鬼面人,花花都闪到一边躲得远远的,连花雨殇他都放弃不再管了。
鬼面花花盯着那鸡突然惊道:“……这这是重明鸟?”
陌玄蓝“……!”
颜语然“……!”
花雨殇“……!”
重明鸟?花雨殇不经替这鬼面担忧起来:这鬼面莫不是被这鸡给啄傻了,一只鸡而已,不用这样去捧吧。比她还能拍马屁。
世间奇才啊!难怪要带面具了,就这脸皮厚的层度,没个东西给盖住还真不行。
才刚一翻胡猜乱想,那只鸡就跳到了面前,花雨殇条件反射般的伸手一抓,鸡就在手上了。那只鸡两个瞳孔的眼珠一凝,就要啄,花雨殇冷笑一声,伸手一捏,鸡嘴儿就被捏在了手里。
花雨殇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捏着鸡嘴。冲着鸡道:“小样,你还能耐了啊,连我,你也要啄,看我不把你给叉叉烤烤撒点料我就不姓花。”
躲在门外的花雨寒实在忍无可忍,一步冲过来一把夺过鸡道:“放开你的渣手。没听到吗?它是重明鸟。重明鸟,知道是什么吗?那可是一种灵鸟,传说它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鸣起来,其声如凤,它一出现,一切妖灾群恶都远远避去,不能为害。可避灾,避祸,避邪。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花雨殇翻着白眼道:“你就告诉我能吃吗就行。”
花雨寒看着这个十足的二货,恨不得一顿爆栗“赏”给她。
陌玄蓝颜语然等人均吃惊不已,他们都只是在典故中和一些传言里有听说过这个神兽,从未见过本尊模样,如今一见实在汗颜。
鬼面一看那神兽总算消停了,这才抖出自己的看家法宝。
一身的黑虫子,哗啦啦!从鬼面那身黑衣里掉落下来,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一地,犹如黑压压的黑虫子大军,哗!哗!哗的压来。
花雨寒边往花雨殇这边窜,边道:“我靠!这玩意不会跳起来吧!”
花雨殇一阵头皮发麻道:“你能说点好的吗,这么胖一只,就算能跳,也得有那能力啊!”
话未说完,似乎是为了验证这两货的猜测,那黑虫噼里啪啦的犹如鞭炮炸响一般全都蹦跳了起来。
这回花雨殇没话说了,两人都忙着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找个立足之地。
鸡上了肩头,花雨殇人整个挂在花雨寒身上。虽然如此,看着一地密密麻麻涌动的虫子,还是忍不住的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陌玄蓝,颜语然也好不到哪去,纵使玄灵剑如何的斩,都斩不完,陌玄蓝只得足下轻点携着颜语然往花雨殇这边来。
陌玄蓝两人脚一落地,花雨殇立即冲着几人小声道:“把耳朵塞住。”
话毕花雨殇从怀里掏出她的陶埙。凑到唇边吹起了一曲邪魅的曲子。
立在一旁的红衣,听到曲声,突然神情变了变,眼神也迷茫了起来。她一步步的朝花雨殇走来,小姑娘顿觉不妙,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响。
可是红衣仅是顿了顿脚步,然后接着依然不管不顾的踏着黑虫子向花雨殇走过来。她落脚之处黑虫四处奔走。不及逃的,被她一脚踏出了红色的汁液。汁液一出,地板立即灼出一个小坑儿。
花雨殇冷汗直流。惊骇不已。却不敢停歇片刻。
陶埙声越来越诡秘,古怪,黑虫四处躲避,似乎受到了什么驱赶一般,又重新回到了鬼面人的黑衣下。
花雨殇一看终于逃过一节,这才停下手上的陶埙。
鬼面冷哼哼的瞪着花雨殇问道:“你吹的是什么?”
花雨殇道:“我为何要告诉你?”其实就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她也是小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一本曲谱。那时她连续弹烂了几把好琴,被下令,禁止弹琴,她只得另习一种乐器,因为埙与她当时的处境有不少相似之处,都是别人不喜的东西,她便开始习埙。这曲谱也是她赌气之下从上老那偷来的。本是琴谱,给她串改成了埙谱。谱共十篇,她刚吹的是其中一篇叫“摄魂篇”。意在扰乱他人心神达到自己控制操纵的目的。她原想控制鬼面,解除黑虫危机,但却意外控制了红衣,更不知为何那黑虫也会对这首曲子有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