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微笑着,作出温和亲切的淑女模样,等待着****般的热情洗礼。
她愣了一愣,条件反射的捂住嘴,遏制住了自己想要发出的激动惊叫。
她语无伦次的说:“我是王奕燃的粉丝…淼姐,可以合照吗?可以要一张王奕燃的签名照吗?可以发朋友圈吗?”
致命的三连问。
因为早有预料,所以我颇淡定的回应,“可以合照但能不能等我消肿了再拍?”
“然后那个签名照,我回去帮你要一张,但朋友圈能不能等我出院再发?”
她一个劲的点头,“好的好的。”
我看了一眼她胸口工牌上的名字,默默地记下,然后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想问下,能不能先给我颗止痛药?”
我发誓,我已经痛到了眼泪岌岌可危且濒临崩溃的边缘,毫无心思再顾及其他。
我出门的太急,除了钱包什么都没带。她忙不迭的给我拿来止痛药,直到止痛药彻底起效,我才松懈下紧绷的神经,无力又爽快的瘫倒在病床。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4点45分。护士姐姐说,大概要输到五点半,然后等早上医生来看一下情况。
也就是说,我起码得在医院里躺到十点,并且以我现在脸肿的程度,大概率还会继续待在这里。
止痛药除了止痛,还有一项最治愈病痛的作用——安眠。
没多久,我就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然而命运捉弄,注定我是个睡不了觉的熬夜女性。
暴躁的手机铃声响起,我被迫又半睁开眼,摸索出裤兜里的手机。
我看都没看就接起来,语气不耐,“喂。”
对方也没在意,劈头就问:“你在哪个医院?”
记忆里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语调,却一语惊醒了我这个梦中人。
我猛地就睁大了眼,但碍于语言系统仍是处于紊乱,口齿不清的说:“我我我…你你别来。”
他又现学现卖着我的语调,“说医院名字,别废话。”
我叹了口气,还是如实报出了地址。
主要是因为我的牙不争气,半张脸肿到连嘴都不怎么能张开的自己,实在没法跟他打一场持久的口水战。
面对面掰头才是我的强项。
又是半梦半醒,王奕燃如鬼魅般的快步走进病房,我正对上他遮的严实到像入室抢劫的面孔。
下一秒,我便烦躁的把头捂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听见他含着笑的声音,“怎么,淼姐不想看见我?”
我顿了一会,然后继续打字过去——你在五点半的时候能想看见谁?
他笑,“我想看见你啊。”
“…”
我服输的钻出被窝冒出头看他,问——哥哥,你怎么能五点钟醒了?
“我拍戏就职业病,半夜有时候会醒。”
——你不用管我,今天你九点还拍戏呢,趁着医院现在还没什么人,等会儿你就回去吧。
“我陪你到八点就回去。”
我点点头——你好好拍戏,我就在医院补觉。
“你饿不饿?我给你点外卖。”
我摇了摇头——我正好趁此机会减肥。
某人侧面侮辱自己体重的话语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