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鲤推门,熟络的穿过楼道,指尖不经意的敲打着栏杆,心情舒畅的样子。 “人家姑娘怎么着你了,你要这么算计她?”随着声音传来,贺兰鲤坐在了常悦对面。 “此话怎讲?”常悦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 “好呗。” 贺兰鲤不多问,端起茶刚准备喝,一股酒香飘入鼻息,她愣了一下,无奈的笑了,“茶楼却被你用来喝酒消遣。” 常悦折扇轻摇,手指握紧了茶杯,道:“喝不喝?” “喝可以,先把事情说清楚。”话毕,贺兰鲤快速的抿了一口,不给常悦开口反驳的机会。 “不过是巧合罢了。”常悦不去理会她俏皮的笑容,反倒将视线放在了街上已经离去的人影,唇角轻勾,虚掩着一饮而尽。 按照常悦的性情,酒喝完就该走人了。他起身,贺兰鲤立即追问了一句“那过几日我爹寿辰……” “你爹即为你爹。” 常悦停下的回答,很不负责任的消失在门口。 好啊! 说好的替她想法子解决这麻烦事,现在一句她爹是她爹就跑了,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去哪了? 贺兰鲤抿嘴,幽怨的喝了酒也走人了。 本来这酒香沁人,理应滋味也是绝美,然却一饮而尽,一股火辣的感觉在喉咙处蔓延,贺兰鲤受不了咳了一路。 不应该的,常悦并非喜爱这种酒的人。 如是贺兰鲤所想,性情与酒,实质上是靠一人心情所支配。 常悦很不开心。 折一支初春的桃花,赠予梳妆的姑娘,却被狠心拍掉,常悦无言的瞧着铜镜里的人。 回应他的,还是美目中的疏离与冰冷。他好像又输了的吧? “说说看,我这次惹到你哪了?”常悦脸上无光,但还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询问她,想知道答案。 煦儿透过铜镜瞧着他,好笑道:“你该不会要忘了……” 话没说完,常悦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附上了她的脸,肆意抚摸手下柔软,而又强硬将桃花插入发髻,俯身轻道:“新婚愉快。” 煦儿惶恐一秒,迟疑道:“万事顺意,我唯独笑你多情。” 随着手上力量抽离,常悦轻笑一声,扬袖离去。 煦儿瞧去,内心有些复杂,当她再转眼,铜镜里的人精致妆容毁于一旦。 常悦又耍小性子了。 凡事接触深了,总能了解这远名在外的游仙,并不完美。 今日的婚宴,像是必然的,这众仙云集的时刻,常悦自然是来掺一脚。 他放得开,但其他人放不开。 无论常悦饮酒作乐还是如何,耳畔总是有苍蝇窸窸窣窣,吵个不停。 他们都在讨论着,讨论着他的风流轶事,好奇着他如何平静的出现,平静的坐下,平静的看完曾经恋人与其他人成亲。 常悦闻见,不见怪的折扇扇风。 接下来他可听到了自己中意的答案。 “作为游仙,天上人间处处惹尘埃,况且其风流有目共睹,这也并非是头一回了。”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觉有道理,都不去理会常悦,成堆畅聊。 常悦觉得此话甚好,不由得举杯赞许了一番说这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