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在,你可能管不住他……”略显无奈的口吻随后响起,隔着距离不到十米的芦苇地,风看到了林和阿卡安然无恙的跟莫里站在一块儿,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左臂举起比了个手势,另外三人收到讯息,立即悄无声息地从芦苇地里撤了出去,然后,从湖边的岔路口进来,装作自己刚进村结伴来湖边喝水的样子。
“林,阿卡,是你们吗?”戏精本精芒先是掬了一捧清澈的湖水洗了把脸,才假装自己不经意地看到不远处的三人的样子,兴奋的跟他们摇手呐喊,配着额前打湿的碎发看着简直不要太真实。
听见熟悉的声音,林欣喜地转过头,就看到四人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排成一排蹲在湖边洗脸,眼睛都笑成了一轮新月,雀跃的跟几人招手,“芒,你们怎么来了?”
戏精本精芒咧着嘴笑得一脸的灿烂,“见你们一直没回去,我们就找过来了。”
视线环绕了一圈,才顺势问道:“怎么只有你和阿卡,阿瑟呢?”
“阿瑟前几天受伤了,人在屋里休息没出来。”阿卡回答。
“啊?怎么回事?阿瑟怎么受伤了?”舟站了起来焦急的问。
相处久了,他也把阿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咳,还不是心大弄的。”林一脸无奈地叹气,回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阿雅交代。
追问之下,风四人才知道阿瑟他们三人到了东泽村之后,莫里就带着他们四处转悠,以前吃过的,没吃过的,三人都尝了个遍。自己部落没有,且口感不错的,三人都弄了一些准备拿回部落培育。
前后呆了五六天,三人已经准备好打道回府了,谁知准备出发的前一天中午去挖芭蕉树的时候,阿瑟没仔细瞧,一不小心一个打滑从斜坡滑进了泥沟里,泥沟里有不少尖锐的石头,他膝盖、手肘这些都磕破了,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林给他上药的时候,阿瑟叫得比他们年底杀的那头年猪还要惨烈,惹得东泽村的村民纷纷前来围观。
不过,好在平日里阿瑟没少跟他阿嬷莫娅学习辨别草药,敷了草药血就止住了,不然身上那么多伤,有够他的受的。
风几个到的时候,阿瑟就坐在莫里屋棚的门口和小孩儿聊天,看到他们,眼睛都亮了。
“叔,族长,你们怎么都来了?”手撑着身后的木头作势要站起来,却被林给呵斥了,“腿还要不要了?站起来做什么?”
“嘿嘿,我这不是激动嘛。”阿瑟乐呵呵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见你们一直没回去,就过来看看,家里的几个女人已经急得不行了。”风把责任推给了部落的女眷。
阿瑟摸了摸鼻尖,心里有些内疚,若不是因为他,他们早就能在自个家好好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