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看着满脸通红眼睛都不敢往她这边看的膝丸,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对方才是做了什么的人,结果怎么比她看起来还要不好意思得多。
就在屋内一时之间静下来的时候隔着两层门外有熟悉的声音响起“家主起来了吗?我进来了。”
“你哥远征回来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叫法宁宁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阿尼甲?”膝丸也听出了自家兄长的声音跟着愣了下。
“髭切这家伙回来得真早,”宁宁嘀咕了句翻身就从床上爬起来,当然也没忘记小心翼翼的把被子都堆给膝丸免得有人走光,“诶膝丸你不要动,要动也裹着点被子正好髭切来了我让他给你带衣服过来。”之前她还在想膝丸的衣服怎么办又不能穿她的当然更不能裹着被子从她这里出去,万一碰到谁她的形象大概在碎成渣之后又要风化一下了。
宁宁话倒是说得顺畅,说完之后就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对。
明明其实什么事都没有膝丸也只是因为变成蛇之后的后遗症怎么搞得像她做了什么一样,重点在于还把衣服都撕烂了嗯
应该只是错觉吧!绝对只是错觉,她明明就是个正经审神者!这么安慰过自己之后,宁宁暂时将这样的想法放下等她刚走到卧室的门口,外面起居室的障子门已经被刃从外面推开了。
没听到自家主人的回答,髭切就自己决定当是她默认了。
“早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宁宁双手往胸前一放,瞥了一眼远比平时远征时间短得多就回本丸的付丧神。
奶黄色头发的太刀笑眯眯的看向宁宁,虽然才出去出阵又远征过,大概也是没怎么休息,但他看起来仍旧精神不错,茶金色的眸子神采奕奕的。
他也没直接回答自家主人的问题,而是几步上前,伸手就将宁宁揽进怀里,“哈哈,不早点回来的话,总觉得不太放心呢。”
才远征回来的刃,身上还带着清晨露水的湿润微凉,宁宁怔了下就想起髭切才出阵回来就被她又派去远征,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又有些心疼,“已经没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有种莫名的心虚感,虽然她是从头到尾都确实没事,但膝丸的话
聪明的太刀一下就听出了不妥,“已经没事了,难道是发生了”话说到一半,他抬头就看到自家主人的卧室里有些出人意料的景象。
“哦呀,”髭切放开宁宁,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站起来却只能裹着被子的自家弟弟,“弟弟,”习惯性的省略了反正不记得的名字,“还真是主动呢。”
他就只出去了两天的时间,弟弟竟然长进得这么快的吗?这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呢。
“阿尼甲”膝丸被自家兄长调侃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解释比较好,不过好像他家兄长也没说错,主动的话是他主动的
“虽然从昨天就有些担心,”髭切屈起手指点在下颚,“但是和我想象的,”说着他就是笑了,“不一样呢”
宁宁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她伸手就拍在髭切背上,“快别胡说八道了。”这家伙真是的,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啊?
髭切目光在宁宁脸上转了一圈,然后停留在了摸出,他伸手刚还握着刀柄的手,大拇指指尖轻轻蹭在宁宁的唇边,笑眯眯的也没说什么。
宁宁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髭切是什么意思,她侧了下头让开髭切的手,谁叫她被条小蛇给咬了呢,“你去帮膝丸拿下衣服啊,他总不能一直这样裹着被子。”
髭切的动作膝丸并没有看到,但是被宁宁这么一说,薄绿色头发的太刀更不好意思起来,有种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
身为刀剑的时候无知无觉无所谓,但是在习惯了人的身体之后,突然出现这种没有衣服的状况,还是在自家主人和兄长的面前,怎么都不太自在。
“可以哦。”髭切见宁宁让开也没再继续追究此事,他家弟弟的心思他清楚得很,之前,不就对家主说过了吗?
不过,他急着回来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家主和弟弟就在这里等我回来,”髭切说着就对着宁宁微微弯下腰,脸对着脸的高度,“然后告诉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吧。”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髭切,宁宁在心底摇了摇头,不过她也没想瞒着,“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髭切笑着伸手摸了摸宁宁的头,“家主真是好孩子呢。”然后总算按照宁宁说的转身去拿衣服去了。
等髭切离开之后,宁宁转头看了看仍旧只有被子的薄绿色头发的太刀,“膝丸你先坐一会儿等等髭切,我去换衣服洗漱。”
看这样子估计也睡不成了,她干脆起床好了,总觉得等会儿还有一摊子的事要做。
膝丸闻言相当乖巧的点头,现在就算他是想乱跑也不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