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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容安病过之后,容贞再不敢作弄小动作。

府中太平,她一应待遇也按份例来,四时衣裳,每月珠宝,胭脂水粉等都依镇国府规矩填充。

她回来不过小半年,攒下的东西已有许多,与上辈子想比,可谓天差地别。

容安见璩女她们打开妆奁,内心感慨,人果然还是得立起来,人强硬了,他人自然不敢欺负。

璩女见她愣神,小声喊了句,“姑娘?”

“嗯?”容安从妆奁上移开目光,“怎么?”

“无事,就想问问姑娘今日梳什么发,穿什么衣裳?”璩女说着话,还眨眨眼睛,话里尽是调侃。

容安察觉出来了,轻轻摇头,笑道:“穿平日穿的衣裳便是,不必太过隆重。”

冯芷带着小丫鬟抱衣裳进来,听她这么说,道:“姑娘,不若我们穿金红衣裳罢?这阵子天气冷,穿金红瞧着也暖和些。”

容安为蜀中祖母守孝,这一年都未怎么穿过亮色衣裳。

容贞倒是偏爱大红大金等亮色衣裳,容素也不敢与她争锋,渐渐地,这暖色系的衣裳仿佛成了她专属一般,每回裁衣她都挑暖色为主,剩下的颜色才发到容安容素这边来。

冯芷平日谨言慎行,出了茳水院便如同只锯嘴葫芦般,从不评论府中是非,然而这不过是表面,内心中她也压下了许多火气。

先前容贞嚣张时,裁缝院发过来的衣裳都次一等,她便养成了为容安裁衣的习惯。

秋季一到,她先与黄嬷嬷、李嬷嬷一道为容安裁了布料做夹袄棉衣等,前些日子,衣裳总算做好熏好了。

这些衣裳中,冯芷最喜爱的便是一件金红袄裙。

她家姑娘肤如凝脂,若是穿这样暖艳的颜色,穿出去可比容贞好看多了。

容安多少知道冯芷的心思,她素来懒得理容贞,也不存在想刻意压她一头的想法。

冯芷把衣裳抱过来了,容安瞧了一眼,不好浪费她的心意,朝她笑了笑,道:“下回再穿,山上冷,今日银鼠褂子。”

李嬷嬷在旁边眯着眼睛缠络子,闻言笑道:“上山是得穿厚些,若衣裳不够厚,再好看也没用,一冻脸发青手发紫,鼻涕泡子全冒出来了,再好看的衣裳也白瞎。”

冯芷嗔道:“嬷嬷您这话一说,姑娘以后就不敢穿这类衣裳了。”

容安道:“不至于,明年我还是要穿的,冯芷你帮我收起来,明年再看你的手艺。。”

“明年这衣裳便短了。”

“短不到哪里去,我都不如去年长得那么快了。”

容安个子高挑,刚从蜀州回来时,个头已经超过戚夫人,长了半年,又长高了些,现在能比戚夫人高出半个脑袋。

戚夫人个头偏矮,容安现在倒刚刚好,日后再长一点变更好了,倒用不着长许多。

容安也觉自个不会再长多少了,毕竟上辈子她大约也就现在这么高。

几人说着话,冯芷伺候容安去换衣裳。

银鼠褂子青云裙,头上的首饰并未戴太多,只插了两根扁簪,耳朵上也只戴了两粒珍珠耳珰,瞧着非常朴素。

冯芷见她这样,连忙拿璎珞手镯与挂玉来。

容安摆摆手,“用不着这么多,今日要上山,戴多了首饰也沉得慌。”

这回李嬷嬷并未站在她这头,说道:“姑娘还是再加一两样罢,首饰戴得太少了,也是失礼。上回怀王殿下不是送了一匣子首饰来么?我觉着那紫玉兰便挺好,姑娘不若戴上那个?”

沈时酌上月底托人送了一匣子首饰,里面金玉宝石都有,从头面到项圈再到手镯,无一不精。

容安现在也拿到了她娘留下来的一部分首饰,沈时酌送来的首饰与她娘那些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李嬷嬷活了这么久,见过大风浪无数,见了沈时酌送来的首饰,嘴里也感慨了好一番。

容安有这么一位未婚夫在,莫说太妃地下有灵能安心,她去了也能安心,可见沈时酌在她心中多可靠。

容安极少反对李嬷嬷的意见,听她这么说,从善如流地加了支玉兰簪,又在手上多戴了对金宝镯。

收拾停当,容安与容庄川汇合,两人出门前往西山。

天色还早,容安靠在车厢内补眠。

尽管现在方深秋,天也还未下过雪,天气却冷了起来。

容安靠在锦缎垫子里睡着了,冯芷璩女怕她冷,连忙将手炉拿来,往她两脚边各放一个,又帮她裹上披风。

容安也不知怎么地,这一觉睡得极沉,等到山上,马车停了下来,她还未醒。

璩女正想轻声将她唤醒,旁边传来一个低沉声音,“让她睡罢。”

璩女吃惊抬头,却见沈时酌撩起点车帘子正往里面看。

璩女与冯芷忙行礼,“殿下……”

沈时酌摆手,“你们在这看着。”

他们正说着话,容庄川也过来了,见他们在这里,容安迟迟不下马车,奇道:“怎么?”

怀王转头做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声音道:“安儿睡着了。”

容庄川探头过来看,容安果然靠在冯芷身上,半张脸掩在披风里,睡得正香。

容庄川伸手便想去叫人,“怎么不叫醒她?”

璩女灵动的眼神示意沈时酌在。

沈时酌压住了容庄川的手,盯着容安轻声感慨了一句,“怪可爱的。”

容庄川:“……”

容庄川还是道:“先叫醒罢,再不出去赏梅,等会天色晚了,就赏不了了。”

“今日赏不了明日再来也无妨,”沈时酌道:“安儿要睡便让她睡去,莫扰了她。”

说着,沈时酌想拉容庄川进去。

容安被他们动静所扰,慢慢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他们一眼,人还迷糊着,问:“这是到了?”

“是到了,你若是还困,就再睡会。”

容安晃晃脑袋,“还是不睡了,现在睡多了,怕晚上睡不着,到时也难受。”

她说着,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沈时酌见她露出来的那一点尖尖小小的雪白牙齿,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

容庄川在旁边见了,觉得沈时酌对自个妹妹的态度有些奇怪。

这态度倒不像对未婚妻,反而有点像对自个家里心爱的小猫小狗一般。

容庄川甩甩脑袋,很快将那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这边沈时酌已将手伸进马车里,欲搀扶容安出来。

容安赶忙拒绝,只拉着璩女的手,让她扶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