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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君酝酿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今年十五岁,八年前,我七岁,却已经在丹下集团公司的地下实验室呆了五年时间。”

“地下实验室?”奏君非常诧异的问。

响君点头,“丹下社长一直在和港口黑手党合作。丹下集团虽然叫丹下集团,但集团的大部分股份实际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与虎谋皮。”奏君嗤笑。

响君嘴唇微动想要解释,但他忍住了,继续之前的话题说:“前任港黑首领在位的最后两年,港口黑手党的行事颇为疯狂。那位首领在病人膏肓之前为了自救,做出了极其可怕的事。”

阿治若有所思。

“那所地下实验室?”

“没错。”响君深吸一口气,“前任港黑首领威胁丹下社长,将实验室的权限让渡给他自己的研究团队,他要研究一个疯狂的项目,如何将衰老的灵魂转移到年轻的躯体里并健康的活下去。”

在座的几人都有些失态,包括一直游刃有余的阿治,显然他从未听说这个消息。

阿治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为什么实验室需要让渡,按照前川君的说法,丹下集团和港黑一直是合作关系吧?”

响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奏君,回答道:“虽然两者是合作关系。然而就那所实验室来说,一开始是丹下社长以私人名义筹办的。”

奏君喉咙干涩,忍不住问他:“他筹办实验室做什么?”

”我啊,今年十五岁。“响君没有直接回答。

“我说过,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已经在实验室呆了五年的时间。更久远之前,我只有一两岁,按理来说不应该有清晰的记忆,然而我到现在也能回忆起贫民窑里生锈的雨水,发臭的食物,更多的是饿肚子的滋味。”

响君停顿了一会,众人没有打断他的追忆,只见那张稚嫩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沧桑与怀念。

“我是在贫民窑里出生的孩子。我还记得那一天,我的母亲去找食物却再也没能回来。我非常饿,饿得抽咽,但是在贫民窑,再小的孩子也没有哭泣的资格。那时候的我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胃就像被烧红的铁丝灼穿一样疼,先不提我的年纪,我连站起来去垃圾堆的力气都没有。就在我要死去之时,是丹下社长出现,把我带出了贫民窑。”

响君伸出手放在奏君眼前。

“我的异能钢筋混凝土,可以操作字面上的两种物质。奏桑,那时候你正因为频繁使用异能力而陷入昏迷吧?”

奏君握住那双手,他隐隐明白了真相。

“丹下社长为了拯救深陷囹圄的奏桑,决心寻找拥有相似异能力的孩子,想通过人体实验复制奏桑的异能。”

奏君忍不住的发抖。

“我就是丹下社长找到的那个孩子。”

奏君失态的捂住额头,语调几乎是泣音:“他怎么能这样做!”

独步君也握紧双拳,怒气勃发。

阿治则是面无表情。

我看见响君勾起了一个无霾的笑,轻柔却有力的拉下奏君掩面的双手,认真的与他对视。

“也许奏桑认为丹下社长过于残忍,可对我而言,我很感谢丹下社长把我从贫民窑带出来。在那之前,我不知道牛奶多么香甜,蛋糕多么柔软,崭新的衣服穿在身上舒服极了,触摸书本时一不小心就会被纸页划伤......这些都是我留在贫民窑无法感受的事,而我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配合丹下社长的研究。”

奏君怔愣的看着他,眼角闪着细碎的光。

响君用指腹帮他擦去,“奏桑,丹下社长并非丧心病狂之人。他主导的研究已经足够温和,不然不可能除了让我对自己的异能力掌控得越来越熟练以外,五年来没有一点进展。”

奏君被他的笑容灼伤,偏过头去喃喃自语:“那个伪善的混蛋,不就是他主动把我带到黑手党面前吗。”

响君还想继续说下去,阿治制止了他。

“前川君,你和丹下君的故事很感人,但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还请你说明一下关于地下实验室和你的行为有什么关系吧。”

响君只好暂时偃旗息鼓,重新拾起原本的话题。

“地下实验室掌控在丹下社长手中的时候,进行的实验一向比较温和。愈发疯狂的前首领开始对实验进度不满。当初丹下社长在他面前保证,会复制出和奏君一样的异能者,用来为港黑或者说前首领本人攫取更多的金钱。但五年过去,实验进度毫无起色。再加上他的健康状况每日愈下,他决定由自己的医疗队接手实验室,自此里面的实验开始激进起来。”

响君苦笑。“我现在想起来那些实验,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