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母后!”容槿一掀帘子就听到那么惊骇俗的话着实是吓了一跳。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你们好好的啊。那个凉尘,方才我同你的你考虑一下。”王后拉过良贵妃起身要走,又不放心地回头吩咐凉尘道。
“好”
“母后!”容槿破荒得耳朵一红呵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喊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的喽。”王后委屈巴巴地打了容槿手臂一下,灰溜溜地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逃离了营帐。
帐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四目对视之间满是尴尬的气味。容槿看着凉尘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一副想要笑却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憋得着实辛苦。他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咳咳”掩饰自己的反常:“那个那个、母后她”
凉尘直接忽略了王后给她的话,笑着:“殿下过来坐吧,好好休息一下,辛苦了。”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就像昨日苏景对她坐的那样。
想要她圆房?呵,不可能!虽然再过些时候她就要跑路了,接下来这身子会不会和她一起回去,还是她的灵魂回去身体留在这里她都不确定,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能圆房。第一就是因为这没有安全措施的,要是一个万一的她怀了孕,那可就再也回不去了。第二就是她现在还是这身子的主人,万一哪真正的宗政凉尘回来了知道了自己早已不清白了,那岂不是一根白绫吊死算了。
凉尘站了起来,容槿赶紧走过来想要让她坐下去,凉尘却伸手要去解他身上的铠甲。容槿愣了一愣,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耳尖又开始微微泛红,他不敢正眼去看她:“那个不用勉强的,你要是想要、想要那个,想要先成亲再洞房的话,我们可以等,不用听母后的。”
凉尘听了后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殿下你在想什么呢哈哈哈哈,我就是想帮你脱掉铠甲让你好好睡一觉,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呀?迫不及待地和你洞房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殿下你也太可爱了。”凉尘笑出了声,却只见容槿呆了一呆,随及嘴角带上一抹淡笑轻声道:“但是,我不介意现在就洞房。”
一个扑身,巧妙地躲避让她的脚安稳地放在了床上,接着高大的身躯附上了她的身子,凉尘几乎是来不及反映这一切,脸上的笑意全部化为了惊讶。容槿压在她的身上,他们两个人靠的很近,容槿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梁,嘴唇之间差些就要碰上了。
“殿下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乱开玩笑了!”凉尘赶紧一个劲地求饶,曾经她也被这么压在身下过,她很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容槿一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眼带着血丝泛红,威胁道:“下回,还敢不敢这么取笑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殿下,你眼睛都红了,还是好好歇息吧,凉尘给你把战甲给脱了。”她赶紧转移着注意力。
容槿这才慢慢起身,感觉身子一轻的凉尘猛吸了一口气,赶紧起来让带着绯色的脸颊退温。而容槿却是得逞似的张开手,示意着她给自己卸下铠甲。凉尘撇了撇嘴巴,起身给他慢慢地卸下沉重厚实的铠甲。
不得不这铠甲在凉尘的手里是真的重,沉甸甸的就是一块铁,没想到容槿竟然可以穿了一身,这还不得累垮???
卸完后容槿换上了一身青色的便服,道:“马上起程回去了,你收拾一下,直接送你回东宫歇养着。”
凉尘点头:“那你一会儿骑马还是坐马车?”
容槿一挑眉:“怎么?那么舍不得我吗?想让我坐马车陪你?”
凉尘朝他胸轻轻捶了一拳,恼怒道:“真是的,我就是想让你好好睡一觉歇息一下,要是身子垮了怎么办,你可是一国太子,金体可贵。”屁咧,她其实就是想到熬夜可能会肾虚,加上还有猝死的可能性,有些危险罢了。
“呵呵,我知道了。我铠甲都让你给脱了,还怎么威风凛凛地骑马?”容槿笑着假作无奈道,话语间好像都是凉尘强迫了他似的,他是一种被逼为娼的感觉。
凉尘冷哼一声:“那太子殿下可就要当心了,我当年可是翎城第一女流氓,我调戏的俊男美女可是数不胜数了,和我呆在一起,太子殿下还是要好好地保护自己为妙。免得凉尘色心一起,把殿下给糟蹋了可就不好了。”
闹了一会凉尘才在婢女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营帐。刚出去,凉尘就一眼看见了不远处骑在那匹红棕色骏马上的苏景,他正好也在往这边看。对于他凉尘心里是一种不出的感觉,不同于容槿的温柔如玉,也不同于燕九司的儒雅高贵,抛开了那些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朋友,在他面前不需要拘束,反倒会经常被他给逗笑。
昨夜的事,还是得要好好地感激他才行,虽然口头道谢显得很浅薄,礼物对于他这种大富豪来更是不值得一提额这么一想,凉尘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