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尘几乎是顺着香味飘过去的,神魂颠倒地和容槿一起坐下来,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口菜送进嘴巴里。肉的醇香材清香一下子充斥着她的口腔,满足了她的味蕾。虽然她确实很饿,但是可能在宗政府待久了,已经习惯了细嚼慢咽,所以吃相还没有太难看。
而容槿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东西。或许是被看的有些不舒服,凉尘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开始开口搭话:“殿下你去宫里了?”
容槿倒了杯热茶:“是啊,去处理一下容晴的事情。”
“嗷。那么处理好了吗?”凉尘眼皮一跳,一想到容晴竟然这么快就被抓到了把柄,这坏人做事不是都很谨慎的吗,这不是明显没有带脑子么。
“挺好的,人证物证都全了,她也没有办法抵赖了。我同她认罪的话从轻处罚。”
“她认了吗?”
“她能不认吗?”容槿一句反问了回来,凉尘头一歪有点好奇想让他继续下去。
“本来她是抵死不认,这件事有人诬陷她,但她好歹也是一个王室的公主,不能轻易地对她用刑。”容槿叹气道。
“那后来,怎么就认了?”凉尘嘴里的咀嚼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一边又听的入神。
容槿面色寒了一寒,似乎有些不太愿意提这件事,但斟酌再三还是了:“苏先生干预了这件事情,他派人向容晴传了几句话,不知道了些什么,最后她就认罪了。看她倒台了,昔日那些跟着她一起的那些公主、姐和奴才都纷纷倒戈了,纷纷出来作证,许许多多的陈年往事都被挖了出来,容晴的那些丑事全部都瞒不住了。”
着着容槿忽然叹了一口气,凉尘有些惊异,苏景让容晴乖乖地认罪?她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没有再吃,而是有些可惜:“真是错了一步,满盘皆输。五公主对我一直有些误会,终究是女饶嫉妒心造成的。她要是直接干脆一刀捅死我应该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也是太不心了,竟然把那个太监还留在身边,这不是等于在脑门上写上我是犯人么。”
容槿先是用手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哪有你这种咒自己死的,还替害自己未遂的人可惜的?”凉尘摸了摸被敲的脑门,容槿又继续道:“那太监本是要连夜逃走的,后来也是苏公子的人找到他,是在树林里,他企图利用树林直接穿过去到山后这样直接消失。良贵妃一眼就认出了他,加上还有些人看见了,所以她也没有辩解的理由。”
“苏公子他”这一切都是苏景做的,救她,帮她找幕后指使,把容晴直接推下了台,这一切,也太简单了吧。
容槿拿过一块糕点递到了凉尘嘴边,凉尘呆呆看了一眼送到嘴边的桂花糕也没有多想就咬了一口然后自己伸手拿住吃了起来。
“苏公子这个人我还不了解他。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很少、甚至从来没有干预过我们王家的事,除了愿意给父王那个无底洞送去金银财宝之外。这么多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以前他从来都不经常露面,让他露面的事少之又少,而且他经常会外出做生意,但究竟去哪,每一处都有可能。不知道他这次帮我们是为了什么,但是容晴的事已经造成了王室这个本来看似和谐的大家庭里有着一些裂痕了。”容槿为她擦去嘴边的油渍和糕点屑。
“太子本是想要保下五公主的吧。”凉尘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容槿擦擦手,一边道。
容槿看了她一眼,问:“你会觉得我没有保护你而怪我么?”容槿默认了。
凉尘想也没有想,摇摇头:“不会。王室对于太子来就是一个大家庭,作为下一任家住和家里的长兄顶梁柱,自然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手足姐妹们。但是这次事化大了,殿下也是纸包不住火、无能为力了。”
容槿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但又叹了一口气:“是啊,我无能为力。在宫里,有许多事你都还不知道。但其实在那个雍容华贵看似金碧辉煌人人向往的宫殿里面,都是连十八层地狱都比不过的险恶与折磨。”
凉尘若有所思地嚼蜡般吃着糕点,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太子殿下,你是真的喜欢我才把我带来北国的吗?”
容槿却愣住了,张口闭口不知道该怎么,他确实不单单因为有兴趣才带她来的,但他又不敢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怎么?他就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师兄冷血无情,非要抢走他身边的女人?至于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凉尘就是住在燕九司心中的人完全是一半猜一半赌。燕九司清心寡欲那么多年,连近身都让人比登还难,怎么会主动去接触别人。而且燕九司好多次都故作躲避与她减少接触自然就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故意表现出来,为了心上人不被抢走。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成功的太容易了些,而且和凉尘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露水缘,怎么谈得上谈婚论嫁,他也是实在找不到燕九司的把柄才决定那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