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生了重病?闭门不见客?”听洛鸳的口气来,那燕九司和命不久矣一样,凉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悲伤?无所谓?担心?还是什么态度。
“是啊,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病重了。没有大夫可以看好,连皇上都见不到他,房门都出不得。大家都猜着宣司王爷是中邪了,不可一世的他要倒台了。”洛鸳轻描淡写地诉着,毫不关心的样子。
凉尘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想想,自己再怎么着现在也是个局外人,这些事于她而言根本半分钱关系都没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啊,真是太不巧了。”
洛鸳偷偷打量着凉尘的神色,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试探地问道“你……难过吗?”凉尘不解地看向她,皱眉不知该怎么回答,难过的话显得她余情未了似的像个情种,不难过的话她的心里又确实紧得慌。
“我咳咳,就觉得一世英名,王爷谁都打不到竟然被病魔折磨,觉得挺、挺可惜的。对了,宗一切安好吗?”凉尘迫不及待地地岔开了话题。
洛鸳一手撑头,偏头看向远处,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现在的话还不错吧。二姐嫁人了,是肖太尉的二公子。”
“嗷,浅川也嫁人了啊,不错,是挺好。”凉尘点头道。
“诶对了,你知道苏景苏公子吗?”凉尘突然想起来洛鸳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肯定知道的很多,她对苏景的了解还不多,不定可以从洛鸳哪里听来一点。
洛鸳嗷嗷了一声,有些不连贯地道“知、知道啊,不过听他很有钱,就这样而已。”凉尘歪头烦恼到,这就麻烦了,连洛鸳都不了解的人,而且苏景还算是名声在外的,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你提他做什么?”洛鸳问道。
凉尘“嗯……我是这么想的,要是到了婚期我还不能回去,那么我只能去找他帮忙让我躲一会儿。”洛鸳听了若有所思,点头道“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在哪我都可以找到你。而且这日子也一时半会急不得。嗯,这是个好法子,你到可以试试。”
洛鸳非常赞成,凉尘也觉得不错便点点头。
“呃……我觉得你可以早一些藏起来……嗯,也不错的。”洛鸳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凉尘有些不解,歪头问“为什么?”
“嗯……因为,因为你看嘛,早些走了,就不用担心还有谁把你扔大林子里喂老虎去了。”
“老……虎?”好吧,其实狼对于她来和老虎没什么区别,“也对,这儿终归是宫里,杀伐不断,算计不断。只是长陶那丫头我该怎么安排她呢?跟了我这么久,突然就这么把她抛下,这异国他乡的。”
“你可以让苏公子好人做到底么,帮帮你,不就成了?”洛鸳建议道。
凉尘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觉得很是有道理,反正自己是答应了条件的,这顶多算个交易。
“姐,该起床洗漱了。”长陶推门进来,凉尘回过头看向椅子那边已经空空如也,没有有人来过得痕迹。
洗漱完,用完早膳,凉尘看气晴朗的,就想着在东宫里散散步。这已经入了春了,少了冬刺骨的寒意,如今万物复苏,正是游玩的好时候。
凉尘带着几个侍女一边赏玩,一边闲聊着有的没的,之前凉尘到没发现身边有个很会话的侍女,很了解南边的风俗。那丫头长得到是像南边的姑娘水灵灵的,白嫩嫩的,刚开始话还是比较害羞的,都不怎么敢看凉尘。
“你叫什么名字?”凉尘转身问她。“把头抬起来。”
那侍女才听话地抬起头,细声柔语道“回太子妃殿下,奴婢阿玲。”凉尘听后觉得一阵耳熟,一下子想不起来。
阿玲……阿玲,阿凉,阿九……那次她在花海遇到刺客,被燕九司救下一命,两个人双双坠下断崖,沉下流速极快的河流里。接着,是她几乎快要被淹死了,燕九司在水下给她度气,那时候她一个旱鸭子就这么在水下大胆睁开了眼睛,似乎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