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情有可原,你自裁吧!”
苏白衣面色冰冷,指了指李川:“若是等我出手的时候,你看看这位仁兄吧。”
“我……我……”刘子君吓得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这位,大侠……我,我,知道错了,请……”
“我说过,你情有可原,所以我才准许你自裁,别让我说第三次。”
苏白衣话语冰冷!
可人的生命何等珍贵。
一个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的人,去自裁,那需要莫大的勇气。
刘子君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具有莫大勇气的人。
所以他畏畏缩缩的不肯死。
“既然如此,就让本公子帮你一把!”
苏白衣手中长剑一甩,一道极细的剑气破空,飞过了十几丈的空间,将刘子君歌喉。
“呜呜……呜呜……救我……救……”
刘子君的手伸向廖子铭。
廖子铭吓得后退一步。
“砰……”
刘子君就此倒地,气绝。
“各位,没有事的,可以先离开了!”
随着苏白衣一句话,下面的人如蒙大赦,一个个拥挤着朝外跑。
廖子铭是刘子君的至交好友,是他最为重要的朋友,可此时,廖子铭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替他收尸了。
转眼之间,整个松鹤楼走了个干干净净。
连厨子、跑堂的堂倌和掌柜的都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只有苏白衣,和李川带来的一应狗腿子。
“你刚刚说,你爹是李纲?”
苏白衣的语气充满了温和,看向已经瘫痪在地浑身是鲜血的李川。
李川已经是个半死的人,咬着牙狠狠的道:“不错,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我就等他过来!”
苏白衣手一动,抽剑。
“噗呲……”
李川硕大的头颅掉在地。
“嗖嗖嗖……”
只听剑气破空。
李大、李二和一众下人都倒在血泊中。
只留下两个年级看去略小的少年。
“给你们家主人收尸吧,顺便告诉你们家老爷,本公子就在这里等着,他若报仇,尽管来,还要多来些人,人少了,可没用!”
二人哆哆嗦嗦的将尸体抬到外面的大街,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苏白衣站起身,看着满地的鲜血,从容喝酒。
一袭白衣飘飘,在烛光下显得诡异渗人,如同死神一般。
……
“贼子,还我儿子命来!”
一声怒喝,划破宁静的夜。
松鹤楼的大门被撞开,一群身着铁甲,手中拿着明晃晃武器的士兵从外面冲进来。
这些士兵不但手中拿着刀剑,身也都挎着弓,背着箭筒。
为首的是个相貌粗狂的汉子,四五十岁年龄,身散发着一股悍气。
这个,便是常山镇抚使李纲了。
离李纲最近的不是官兵,而是五个江湖气息很重的汉子。
二楼之,苏白衣坐在那里,自饮自酌,完全没将楼下的兵士和李纲放在眼里。
似乎,他们从来都不曾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