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能够等到救世主的童话故事。
但骸王却并非...那个等待唯美结局的角色。
不去思考、不去争取,广阔无边的自我,本该不会那般狭隘。
面对那个敢于向着自己挥舞镰刀的女孩、面对那份对于自我的阐述。
锈蚀的长久岁月,亚娜短短几句话就瓦解了...骸王逃避自救的自我封闭。
“不为人知的影子之王,甘于接受骑士王复活预言的你,就活像个人偶。”
“不为自己笑怀、不为自己哭泣、不为自己!行动。”
“甚至...连放弃的选项,都在开始前就不见踪迹。”
定居在昏暗地底的执念,就是畸形脚本的剧情。
“即使骸王你认为,你的戏份早已经被安排妥当。”
“即使骸王你认为,所谓的未来,已经订好了所谓的结局”
亚娜轻声笑着,或许是在笑着...身为守墓者的宿命、也许是在笑着...骸王的认命。
“被编排的角色,在故事的最后...落幕,而那个终点却并不美妙。”
亚娜凝望静默的骸王,收起笑容,先是深呼吸,然后这样说着。
“但那是...别人所描述的世界。”
“他人提笔写下的记叙,凭什么!我们不能为自己写下更好的内容?”
亚娜从斗篷内侧的口袋,拿出了一本小书,并很快地翻动直到最后一页的地方。
“可以找着借口,说已经没有腾出来的空白可以撰写。”
“可以催眠自己,根本不是写故事的料。”
“然后呢?停下了手中的笔、停下了改变的心,就只是因为那个...已经写出来的剧本。”
亚娜讽刺着骸王口中呢喃得:没有意义。
“生命本就是一种刺眼的事物,逆光时睁不开眼。”
“但如果你不打开双眼,就无法看到不同的视界。”
“就会让悲观的描述,成为了那唯一的描述。”
“囚禁住自己的看守人,或许就是你自己也说不定。”
当骸王终于要开口的时候,亚娜的举动堵住了骸王的嘴。
亚娜将镰刀砍入白骨之中,然后于伫立的镰刀旁转过了身体。
“然而...我说了这么多,但还是少说了一种情况。”
亚娜刻意背对着骸王的面,甚至放下了武器并露出要害。
“有一类人就是写不好故事,甚至会从他人悲观的描述里加油添醋。”
“对了...我刚刚是不是,话里行间都隐隐表达着,对乱干涉别人的那种人...很不满。”
“但...有时候真得!很看不过眼,总是会油生出,想要多管闲事的心情。”
“先别急着说我双标...”
然而骸王根本没有说话。
“虽然我就是个双标仔。”
亚娜慢慢转身背对骸王,然后向前出发,迈着与骸王诀别的脚步。
“我来描述你的故事,即使前面的章节已经无从修改。”
“若是没有留白的空间,我就来为你创造出...可以描述的增页。”
亚娜的那道背影,对于骸王来说就像个...突然耀眼的光芒。
不是滋味的脉动,轻轻影响着不愿承认脆弱的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