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或是一整箱的各种食材,他都是主动去和供货商的男人去还价,买卖成功,东西都是他提上了马车上。
回来的时候,牵着马的人依旧是陈飞翔。
“飞翔啊,快看看还有多远到店。”安大川嘴上吩咐,随后不慌不忙叼上上等的烟斗,眯起眼睛惬意地吸了一小口,品尝过后陶醉地吐出一口烟,周身被烟雾袅绕,恰似躲在云端上。
“快了,师傅,不到一刻钟我们走到了。”说着,陈飞翔扣抓了抓觉着瘙痒的后勃颈,“师傅,为什么到现在还坐马车,中心的人都是开小轿车?”
“你个混小子,懂什么懂?”安大川掀开尼龙布帘子,从方方正正的的马车窗户探出头来,“我们这个石头破地儿你觉着需要开车吗?”
“再说了,现在空气质量不好,严禁开车,你这小子刚刚出生吗?什么都不懂?”
陈飞翔挠耳朵思索了半刻,恍然大悟,“师傅您说的是。这地不平的,街道又多又窄,十字路口更是多得眼花缭乱,还是走路和骑马最好了。”
九点整。
安洛粒忙得够呛,扶在厨房门框,歇口气的时间还要随时注听哪一座摁下了铃声。
“沫沫若拉,人呢?”
“怎么了?”
安洛粒指向一空桌子,“你去把那桌收拾干净,然后铺上桌布,动作要快,别拖拖拉拉的。”
沫沫若拉:“是,我知道了。”前一秒她拿着抹去走过去,接着心里就暗骂安洛粒的心狠手辣,从下午四点到现在跟抽陀螺一样,不断训斥还吩咐自己做这个,做那个,没完没了的。
“老板,怎么没位置了?”说话的人是疤莆。
安洛粒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间他竟然会光顾客栈,心里一阵反感涌上头,倒也是笑盈盈的动作娴熟快速地走过去,随即指向沫沫若拉刚刚收拾好的一桌子,“您看,那边正好有位置,您若是不嫌弃的话,坐下点菜吧。”
疤莆没有作声,眼神从上至下看了一遍安洛粒,停在桌旁,发现桌面上还有上一桌客人留下的饭粒儿,当即一跺脚,一拍桌,“怎么?你们家客栈仗着生意不错,就随随便便的糊弄客人?瞧瞧这个是什么?”
安洛粒眼睛也尖,稍微一看就发现了,她忍气吞声,仍旧是笑容满面,“大人误会了,今儿店里忙得热火朝天的,这不,侍从马虎了,我给您赔不是,这餐饭给你打折,大人您看这么样?”
疤莆也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凶残的模样吓唬吓唬她,倒也没有真心找茬,之后也无二话,坐下就招了招手,“给我先上一壶好酒。”
安洛粒递上了菜单,同时笑问:“大人想喝什么酒,我们有朗姆、清酒,自酿的桃花酒、梨花酿,还有不同牌子的葡萄酒。”
“给我上你们最贵的。”疤莆说话尽显自己的豪气,“菜单给我打开。”
安洛粒笑唇下,咬紧了牙齿,“大人请您看。”
疤莆一页一页翻着菜单,嘴上啧啧不屑,翻阅到了第三页,他的视线落在了第一道菜上,“鳕鱼炖梨汁、盐焗蜗牛,”自上而下看,他顿了顿,“奶酪浇仙女手是什么东西?”
安洛粒忙解释:“是我们店里今天刚刚出的一道新菜,顾客的反应都多好,一天只有四份,不过很可惜,现在都已经卖完了。”
“什么?”疤莆很不爽地皱了一下眉头,就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我现在就要吃这个,你必须给我端出来。”
“这个……”
这是时候安大川与他的徒弟一前一后走进客栈,他一眼看到了一背影认出了是疤莆,倒吸口气的同时摘下自己的牛皮包丢到了陈飞翔的身上,脚步轻盈走到了大女儿身旁。
“原来是大人您啊,稀客,稀客啊!”安大川脸上的皱纹笑得都陷下去,“疤莆大人大驾光临,我们一定会好生招待。”
疤莆被戴了高帽子,渐渐飘到了空中,心情好了许多,指着那一道仙女手,“安大头,我想吃这个,你女儿说没了,什么意思啊?”
安大川顺即扭头看向安洛粒,转头赔着笑,“大人这,这道菜确实不好弄,要不改天?改天您来我让厨师专门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