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你怎么了?”徐若光惊慌失措地看着她五官痛苦扭曲、满脸是汗的模样。
“不知道,突然心口疼,好像有火在烧——”白芷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若儿,撑住,我马上背你回去!”徐若光拉住她的手搭在自己背上,一路小跑冲回家。等到家门口,整个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爹出事刚回来不久,若丫头又犯病了,这可怎么是好?”白母见状,赶紧招呼下人把她抬到屋里。
“她爹,你快出来看看,若丫头这是怎么了?哎呦,急死俺了,老的、小的,没一个省心的!”白母急得哭天抹泪。
“此乃心悸,脉象散乱,极疾或极迟,面色苍白,目唇紫绀,突发意识丧失。或由惊恐恼怒,动摇心神,致心神不宁,我在开一副宁神汤服下,休息一晚就好了——”白草堂由众人搀扶坐下,捋着羊角胡子诊脉。
“这下俺放心了,光儿,听说你们上山找灵芝,若丫头跟萧老爷去接你们,到底是怎么啦?这一惊一乍的!哦弥陀佛,菩萨保佑!你们是不是粘上什么脏东西啦?”白母端起一杯供桌上的茶水,蘸了一下,撒到昏过去的白芷若和休息养神的徐若光脸上。
“伯母,您怎么知道?我见到若儿的时候,他们直嚷着见鬼了!还是红衣女鬼!”
“后山以前是前朝的一处古战场,没人人认领的尸骨,就那么曝尸荒野很多年。因而阴气较重,若丫头身子弱,容易鬼上身!”
“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别听臭婆娘瞎说,咱们一家从未做过亏心事,怕个屁!鬼来了,我还要跟它讲道理哩!”百草堂打断白母怪力乱神的说法。
“相公,你不信若丫头他们,那萧老爷、其他仆人所有人说的都是假的?别忘了,我跟娘去庙里求签,今年你和闺女都犯太岁,遭横祸,这签上也是糊弄人的?”
“这!反正要信医药,不能迷信鬼神!”百草堂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你别管,赶明儿,俺去请个仙家来驱驱邪气,不然,这上上下下一家老小,全都要遭殃!咱家经不起折腾了——”白母自顾自说着。
“哼,随你!光儿,你身上都是细小的口子,快去泡个澡,我给你烧点草木灰洒在里面消炎,这样就不会感染破伤风了,去吧!等会有事同你商议——”
“好的,谢谢伯父。”
“把我衣柜里旧的衣服拿一件来,这破破烂烂的,还能穿吗?连鞋底都跑烂了,你这做长辈是怎么做事情的!慢慢吞吞,正事不做,不是早就叫你扯一块布做几套衣服吗?你这是偏要跟我拧着干吧!”百草堂将徐若光的上衣脱下来,生气地冲白母发火。
“这不是最近农忙,没顾上嘛,本来打算初一去做衣裳的——”白母顶嘴。
“伯母每天都很辛苦,您别指责她了,我没事——”徐若光上前当和事佬。
“还不快去吩咐人烧水熬药,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