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荞或许不知道她现在是何模样。

她双手挺直压在桌子上，腰杆也挺直的，半张脸在头顶的白光之下玲珑剔透，眼睛里都闪着了光。

让人不忍拒绝。

傅沉也不想拒绝。

“真的？”

“嗯。”

“要我花钱吗？”

“……不要。”

“沉哥真好！”

“嗯。”

卫荞马上顺杆子就爬，趁着人现在答应下来，又从自己笔筒里面取出一只黑笔。

摘了笔帽，公公整整地放到傅沉手上。

“哥，那你顺带着提前上岗，给我签个字儿吧……试卷上要家长签名。”

卫荞还特意用手指指了指试卷上那个空白的位置。

“喏……就是这里。”

傅沉看着她的手指看一下那个地方，心里有些无奈。

但是小姑娘现在看上去心情似乎已经好转了。

又顺着她的意思，接过她递过来的笔。

窸窸窣窣，在试卷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卫荞很是欢喜地接过这几份试卷就着光，卫荞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字迹。

傅沉两个字在墨水笔的勾画之中遒劲有力。

耀眼的白光之下。

透亮着黝黑的墨迹。

大概是自如其人，傅沉的字迹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凌厉。

目的达到了，卫荞也不吝啬自己的马屁，就和不要钱一样，纷至沓来的涌向傅沉。

“沉哥，我们学校有特别多小女生迷你。”

“他们说你人长得特别帅，还特别聪明。”

“现在还发现哥你另外一个优点……”

卫荞对着傅沉的字迹频频称奇。

“沉哥，你的字简直写的惊天地泣鬼神！”

“……快订正错题。”

“好嘞！哥！”

自从傅沉答应她运动会那天会出现在学校以后，卫荞就熟稔的直接喊他哥了。

又瞄了一眼试卷上的签名，卫荞心情很好的摊开这些试卷，开始订正错题。

被卫荞这么夸一遭，傅沉微侧眸子，抓着辅导书的手指微微一紧。

卫荞没有发现，素来气质敛静、喜怒不流于表面的傅沉脸上都带着几缕笑意。

*

第二天交试卷。

卫荞的同桌朱澄很是惊讶。

看着手捧着卫荞的试卷，双目瞪大。

“荞荞，我看错吧，你试卷上怎么是傅沉学长的名字？”

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朱澄咬死了这就是傅沉的名字。

“他是我哥呀。”

卫荞又回忆起昨晚傅沉给她补课时的场景，傅沉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知道他是你哥呀，但是你姓卫，他姓傅，昨天晚上刚带回去的卷子他居然能给你把字给签了……”

朱澄越说越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你和傅沉学长是住一起吗？”

卫荞皱了皱眉头：“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但是他晚上回来给我补课。”

“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