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啊,被抱着那个女生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是是一班的学生。”
朱澄身边的刚赶过来的一位隔壁班女生瞪大了眼睛:“朱澄,傅沉学长刚刚抱着的女生怎么回事啊?”
朱澄这会儿正被自己的亲哥不给面子的训斥着,闻言撇了撇嘴:“荞荞是傅沉学长的妹妹,受伤了就带走了呗。”
“这么大的妹妹说抱就抱啊……”
朱澄闻言炸毛了。
一蹦而起,跳到周牧易的怀里,以一个八爪鱼的姿势牢牢环着自家哥哥:“我和我哥还这么亲密呢?”
见此,多嘴的女生面色讪讪的离开。
而朱澄很快被自家哥哥脸上微凝着笑,手下却很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了下来。
*
快到十一点。
临近正午的日光照射下来,透过傅沉的睫毛,他整个人都像是镀上了一层暖光一样。
被带走的卫荞很聪明的不多说话。
傅沉掌心是火热的。
热到这股子灼烫顺着她的手腕流向她的手臂,最后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但男人的神色清冷的,薄唇紧抿。
卫荞就是典型的鸵鸟心态,四周许多停下脚步的外围学生都在看着他们这里;不动声色的脑袋埋在傅沉的卫衣里,卫荞假装自己看不见就当别人也看不见。
不是她不下来,是她的挣扎都被傅沉卸了下来。
到了医务室,傅沉脸色更是冷得像冰一样。
水池边。
卫荞疼得呲牙咧嘴。
“还好有沙子做铺垫,我只是蹭破了一点手腕的皮。这伤不严重的,你看我们学校的校医都没说什么,洗一洗就好了。”
卫荞努了努嘴,傅沉的手指现在还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她的伤口要处理,医务室的老师基本上都在运动场上了,但这伤的确不算特别严重。
“这伤真的没什么的,洗干净以后血都没流出来。”
卫荞眉一扬,语气故作轻快。
但是此时此刻,傅沉面色清冷,眉头皱起。
细碎头发之下的双眼狠狠的看着卫荞手上的伤,如临大敌。
小姑娘的掌心还有浅淡的伤痕。
和初见时的突兀比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猛然一见,愈合的疤痕横在手掌之中就像一条新的掌纹一样。
傅沉目光触及此,又幽深了几分。
“你手心的伤……”
“你说的是这个吗?”
水流冲刷过掌心的旧伤,淋过手背新出来的划痕。
新伤旧伤在一起。
手的主人不由感慨自己这双手真的是多灾多难。
卫荞看着自己手掌的那道伤痕,水滴还聚在那道疤痕上:“这都是好久以前的,伤了一个多月过去了都还没好,你要不要猜猜这是怎么来的?”
不是她非要抛出这么冷的一个话题,实在是傅沉现在表情有些吓人了。
整个医务室都被傅沉的低气压所笼罩。
卫荞本能性的头皮发麻,后脖颈都几乎快冒出冷汗来。
“这是你和别人打架,被酒瓶子划的。”
傅沉取了纸巾擦干了卫荞手上的水,语气缓和了些,握着卫荞的手的指节不知不觉松缓了几分力度。
卫荞扬着下巴惊讶,眼中的惊讶有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