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先跟着妈妈去邻村看望外婆，外婆住在一个仅能通过一个三轮车的胡同里，期间要路过一个围着成人高的黄泥墙的小院，墙上有小孩恶作剧挖的几个拳头打的小洞，能看见里面种着的菜地，菜地旁边有个漂亮的女孩在摘豆角。

似乎是感觉有人，女孩直接朝着小洞的方向看过来。

“嗨，好久不见。”崔小波招了招手，才意识到她可能看不见，收回手往她家大门方向走过去。

女孩疑惑的打量着她。

“我是崔小波啊，这才几年记性这么差了吗？”

“是你？”名叫王苗苗的女孩反应过来了开心的拍了拍她。

“是啊。”崔小波点点头，“最近在干嘛啊。”

之所以没有问王苗苗在哪个学校，是因为她早知道了。

重回之前是听外婆说过，那时候这个漂亮的女孩已经自sha了，而且前一天下午她正好参加校运动会，这个女孩去她们学校找朋友玩，看见了她就跑上前给她鼓掌加油，然后第二天就听外婆打电话说她喝药了。

当时听了不敢相信，这多好的一女孩啊，以前她俩同桌的时候，王苗苗隔三差五的会拿着她奶奶炒的油茶给她，然后俩人一起冲着油茶，就那么烫烫的喝下去，分享着有趣的事，那时候喝油茶都喝上火了。可惜后来各自上了不同的学校，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现在再见，物是人非。

既心酸又感慨。

“你有手机了没？”崔小波问她，“要是有了，留个号码没事发个短信联系联系？”

王苗苗报了一串电话号码:“来看你外婆吗？我也是好久没见过你了，差点认不出来。”

“我也是啊，你现在在哪个学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