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苏轻晚刻意打量了一下晏清的神色,发现他在见到墨如衣时神情有些不自然,反观墨如衣倒是镇定如常,没有丝毫畏惧和不自在……对比之下,差别就出来了,到底是谁在撒谎陷害,苏轻晚心里也有了数。
瞥了眼站在苏轻晚身侧哭哭啼啼的晏清,墨如衣对苏轻晚道:“不知公主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晏清,你来说。”
“……”
晏清缩在苏轻晚边上不动。
苏轻晚二话不说就将晏清一把拉了出去推到墨如衣面前:“人都来了,不妨就当面对质罢。”
晏清扭捏:“公主——”
“别怕,就把刚才你跟我讲的当着如衣的面再说一遍。”苏轻晚鼓励道。
墨如衣一脸冷然地望向晏清。
晏清仗着自己有苏轻晚撑腰,于是壮着胆子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晏清搁那儿说的唾沫横飞,反倒是墨如衣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反应,既不自我辩解也不出声打断,就让晏清一个人搁那儿痛心疾首地陈述他的‘罪状’。
末了,晏清还把皇后召见墨如衣的事抖了出来。
后宫之中皇后为尊,皇后召见谁并没什么稀奇之处,只是她忙着替自个儿儿子擦屁股还不算,竟还有这个闲工夫召见她静乐宫里一名小小的乐师……苏轻晚想来想去觉得不对,但如果不是皇后召见,又能假借皇后名义叫墨如衣过去?
除了沈瑜之外,苏轻晚想不到第二个人。
“公主,他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经常跟宫女们眉来眼去,不仅如此,宫里都传开了,说他不光是调戏宫女,还跟——”
“如衣,是皇后娘娘召你去的?”
话被苏轻晚打断,晏清只好悻悻地闭上嘴巴站在一旁。
闻言,墨如衣低头行礼道:“是六皇子。”
果然……
苏轻晚摆摆手,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晏清,你先回去罢。”
晏清委屈:“公主……”
“改日我命人送几本古琴谱去你那儿,至于你缺什么……跟洪公公讲一声就好,他会替你准备妥当。”
“多谢公主,那公主,晏清先回去了。”
“好。”
等洪公公带着晏清离开,苏轻晚转身进了殿门:“如衣,你随我来。”
墨如衣点点头,跟着苏轻晚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