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说,这地方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旁人都不许踏入半步。
所以他在此处住过吗?
“住过倒是不至于,不过我年少的的时候,的确会时不时地来此处待一会儿。”萧辞钰端了两只小凳子,拉着沈澜熙在窗边坐下,“你也知道,我母后自进宫的那一日起便是皇后,而我,也自出生的那一日起,便是嫡子。
“甚至因母族实力雄厚,我这太子之位,还固若金汤。”
听起来又是些招人嫉妒的话,不过沈澜熙却难得没有生出想要打他的心思。
因为她从他的描述中,察觉出了一点淡淡的孤寂。
沈澜熙安静地眨眨眼,示意萧辞钰继续往下说。
萧辞钰在抿抿唇后,又道:“权利与义务是平等的,站得越高,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大。道理我是明白,但人嘛,也总会有觉得苦恼的时候。
“况且为了不让董家彻底把我当作工具,我还得跟母后划清界限。所以,心里堵得慌的时候,我就只有来这里瞧瞧了。”
萧辞钰说这些的时候,平静又轻松。
但沈澜熙听完,眼中却再无外界的景色。
她蹙眉握住萧辞钰的手,没吭声,但所要传达的意思却明显。
“你不用安慰我。”萧辞钰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他揽住她靠上她的额角,轻笑,“我这是合理的纾解方式,真论起来,其实是好事。
“所以,收收你那份忧心,认真看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