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明月自然好,就让下人带鹦鹉回去仔细照顾,她和傅月理在师府门口下车。师夫人见他们来,高忻很,忙着人端茶倒水。
师远山和师明玑这时一个在京兆府,一个在翰林院,师夫人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师明月了方才买金桔和凤头鹦鹉的事,当是闲话家常。聊着聊着,不免又提到了师明玑的婚事。金宛因上次落水,精神和身体都不怎么好,所以婚事便一推再推,到了现在还没办。师夫人起就唉声叹气,“你哥这段日子人也变了很多,总跟朋友出去喝酒,晚上满身酒气的回家。”
师明月心想她哥一定是自责,又不会表达,只能借酒消愁,于是只能安慰她娘几句。而傅月理全程在旁听着,虽然没话,但一直有在认真听。
快日落了,二人要走,师夫人又挽留得紧,二人索性留下过夜。晚上师明玑果然没回来,家人一起吃了便饭。师远山作为京兆府尹,也不好跟傅月理聊政事,于是没多久就各自去歇息。
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只能听到屋外的虫鸣。师明月抓着傅月理的手,忽然笑道:“你知道吗,我重生那就是在这张床上醒来。”
“……是吗。”
“嗯,那时我真的很高兴,我觉得上对我实在太好了。所以那次在紫川谷的营帐中,表姐问我此生最开心的事是什么,我不回答,就是因为那时我觉得最开心的事是能跟重生。可是现在,再问我最开心的事是什么,我会回答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我遇见了你。”师明月一点儿也不难为情,而是非常真挚自然地出了这一番发自她真心的话。
她感觉到傅月理突然握紧了她的手,语声有动容:“荣幸之至,我亦是。”
夜半时分,已睡熟的二人却被门外的一阵敲门声吵醒,“明月,月理?”
是她娘,师明月随即下床去开了门,“发生什么了?”
师夫人一脸担心地道:“你哥这时候还没回来,我本想让向潭去看看的,可是向潭回家探亲去了。”
“那我去吧,岳母不用担心了,兄长在哪里呢。”傅月理在屏风后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倚翠楼吧,”师夫人有些难以开口,那里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所以只要师明玑不在那里过夜,她和师远山也就睁只眼闭着眼,懒得管太多。但要是过夜了,被金家人知道,不好解释。
傅月理和师明月这才明白师夫人怎么这么担心,师明月道:“娘你不用担心了,月理去看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师夫人满腹心思地走了,傅月理也穿好了衣服,让师明月继续回去睡觉:“你休息吧,我去接兄长回来。”
师明月觉得以他哥的性子应当不会胡来,也没担心太多,点零头,看着傅月理离开,也就回去继续休息。
而傅月理在赶到倚翠楼时,听老鸨师明玑在簪星屋里,他匆匆上楼去,却看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那个簪星姑娘竟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前默默地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