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在府里?你不知道今早上王府都传遍了,你带个兔儿爷回来,是不是也有那方面倾向。”陆灵衍没好气道。
傅月理眉头微皱,他没想过那么多,只是带对方回来安置,怎么会传出如此离谱的流言蜚语?
“你是听谁的?”
陆灵衍万料不到他沉默了半居然是问他这个问题,既好气又好笑:“行吧,你府里那群下权子大到连主子都敢编排,还是你平时对他们太好了,不杀鸡儆猴,他们是不知道教训。”
中午的时候,傅月理便将府里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连严嘉节都找过来了。师明月站在一旁,看到那个一大早引起是非的男人,不觉对方模样十分熟悉,但一时没有头绪。
傅月理先看了看昨夜守门的那几个侍卫,又看了看伺候严嘉节的那个丫鬟,道:“早晨你们在讨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是如何信誓旦旦地传出那番谣言?我原是不信三人成虎的,但如今也不得不信。现在我就告诉你们,这位是严嘉节,本殿下的朋友。清早是谁捕风捉影,造谣传谣,我也不追究了。但此刻,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以后再若让我听到风言风语,严惩不贷!”
这一番话罢,府内的下人们纷纷点头如捣蒜,那几个被他打量过的人原本战战兢兢,背后冷汗直冒,这时也都松了口气,宛如死里逃生般,再也不敢乱嚼舌根。
“今下去,每个人把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熟记于心,都退下吧。”傅月理冷淡地。
下人散去后,师明月心下感慨,看了眼严嘉节,当她听到他的名字,才终于记起她是见过他的。严嘉节是她哥哥的同窗好友,她与他没什么交际,只是见过几面,当时听严家的事情也不免感慨了一番。
陆家兄妹也站在一旁,严嘉节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逃出牢狱似的地方,甚至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这个贵人还愿意视他为朋友,他突然朝傅月理跪下:“多谢殿下,殿下大恩大德,我必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傅月理扶他起来:“不必多礼,起来吧。”
其余人见此情景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而后各自散去。傅月理拉着师明月,告知了她有关严嘉节的事情,师明月更加感慨命运无常。
几日后,二人应邀参加长公主大婚。当今皇帝膝下除有四子外,还有二女。两位公主的年纪都比傅月理,长公主傅瑾瑶年十七,许配给了前年科举的状元盛京。
对于傅月理来,参加这婚宴跟参加陌生饶婚宴没什么区别。他从不与兄弟姐妹生活,即使被接回来也没见过两个妹妹几面,实话他连傅瑾瑶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
到了这婚宴上,也是要装装样子。宫里的人都到了,皇帝傅行楷也亲临盛府,他对大女儿很是宠爱,又极器重盛京,故这场婚礼也是大操大办。
酒席又是男女分开坐的,师明月恰与霍秋容同桌,霍秋容毕竟是傅白珩的王妃,所以她只得笑脸相迎,免不了交际。
夫妻行过拜礼后,公主被送回房间,盛京则要留下与众人交际。他先是给皇帝及众嫔妃敬酒,又来到了下一桌。这桌坐着的除了公主的四个亲兄弟外,剩下的也都是堂兄弟。因此盛京压力颇大,笑脸相对一桌人。
傅白珩善交际,当下为了活跃气氛,笑道:“盛京,你这样吧,你先给大哥敬酒,再给我们三个一一敬酒,剩下的只敬一杯,不难为你吧?”
盛京点点头,附和地笑道:“不难为,”继而面对傅月理举起酒杯:“大哥,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