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内心:呵呵,都特么有心思吃她豆腐了呢,看来伤势也没那么严重了嘛。
她微微用力,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可这次却没那么容易了。
君容霎时用力反手一握,宋玄不仅没抽出来,反而被他不容拒绝的牵引着,放在他受伤此刻正包着白布的地方。
宋玄这下不敢动了,深怕自己动出个好歹来。
她怒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干嘛呢你还想不想好了?
君容眨眨眼睛,面露无辜,“公主的手放在这里,我才会好的快些。”
宋玄登时就一个白眼,特么你逗我玩呢?想吃豆腐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哼!
“我绝无半句虚言,只有公主,才是我的良药。”
他的声音轻而缓的传来,像山里叮咚的泉水一样,一点一点流入澄澈的江湖。
她挑眉,反问道:“丞相,难道我会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况且,良药苦口啊。”
君容似是被她逗笑了,嘴角扬起,左眼下的泪痣更显妩媚,他覆在她放在伤口处的的那只手上,掌心轻轻包裹着,修长的骨指时而抬起,在上面轻点。
“公主不是不会,而是不愿相信,看来我还要更加有所作为,来回报公主对我的好才是,再说这良药,若是公主的话,君容便只剩甘之如饴。”
这话说得弯弯绕绕,其实宋玄只是想表达“信你就有鬼了好吗”,而他显然是听懂了,却依然这般没脸没皮说着sao话,对于这点她双手抱拳,以向他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表示敬意。
“啊哈哈丞相何须如此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哈。”宋玄皮笑肉不笑道。
此时,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心里,时不时点着,点得她有点感到惊悚。
可她没办法拒绝,谁叫人家是男主,谁叫人家是病号,谁叫自己连个病号也斗不过?!
宋玄都要仰天长啸了……
可君容那边的画风和她这边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脸色苍白,但柔和的眉眼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显示着他全然一派春风得意的心情。
君容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时而白眼时而赔笑的女子,心上就像有羽毛在搔弄着,毫无顾忌般,进犯任何人都不能踏足的领域。
他知道,她在强迫自己忍耐,忍耐他对她的一切或挑衅或挑弄的作为。
忌惮吗?还是害怕?他都不在意,它们无法改变他已经决定的事实。
他偏不放手,他就是喜欢看她这幅样子,娇嗔怒骂,全都因他一人而起。
看啊,她今天为了来看他,发也未梳,柔顺的散落着,衣衫也未穿戴整齐……
只不过这般未着正装的样子,却也是极美的,白额粉面,瞳似剪水,朱唇轻启,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像极了自己在南陔峰师门谣殿里看见的那副挂着的画像。
画里无它,只有一名女子,分明素描淡写,却勾勒出倾城之貌。
不,若论灵动宜心,面前的她则更甚矣。
她更像他想象里的她。
呵……她知不知道,自从自己知道了她的存在,就如鱼儿遇水般。
可鱼是离不开水的啊,所以,他每天夜里梦见她,不是也理所应当吗?
是巧合吗,梦里她也是这般,与他嬉笑玩闹,一下便能乱了他如死灰般的心智。
她是灼热的火,是他的火,他愿意在里面燃烧殆尽,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致的愉悦。
渐渐的,思绪飘离,他回想起她刚才的样子,自己虽是闭着眼,可她的动作神情却还是一分不落的收进心里。
还有这手下的这一方柔软,在未碰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手原来如此细软,柔弱无力,好像自己稍微一用力就会捏碎。
最后,他再次看向她,这个真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