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样没有心的人居然也会爱上一个人到如此死心塌地的地步。

可是她呢？

她到底想要什么？

司锦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再次走向那个病房。

蒋煜昏迷了一个下午，再次醒来时，只觉大脑昏昏沉沉。

天已经渐黑了，病房里的灯光依然刺眼，她的周围围了很多人。

明楷杰、司锦楠、司嘉云、司太太、她的母亲、她的外公、明叔叔、医生、护士……

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一只被围观的稀有动物，不过这些她都没有兴趣，她甚至不想开口多说一句话。

她觉得世界如此吵闹，吵到容不下让她安静个几秒钟。

“不许再闹了，医生说你再闹，这条腿就废了，听见了没？”

这是她被绑架到如今躺在病床上以来，她母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仍旧如此冰冷僵硬，她那八面玲珑的母亲似乎只有对她从来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软话，哪怕是此时此刻。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了转眼睛，不再去看她。

其他人都沉默着，氛围压抑，倒是司锦楠眼神有些闪躲，似乎都不敢正视他。

她恍然间想起了什么，扯着嘶哑的嗓子艰难地朝他问了一句：“妍、卿、怎么样了？”

司锦楠愣了一愣，他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他没想到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她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你放心。”他想了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