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事情到了这里。
刘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毫不客气地说,兖州士林已经站在他这边了。
只要自己能做出政绩,再有个合适的机会,兖州牧必定是手到擒来。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走了,毕竟是儒林集会,即便是做样子,也得做到集会结束才行。
可文人墨客坐在一起能干嘛?
喝酒聊天,吹牛打屁。
然后再吟诗作赋,互捧臭脚,如是而已。
“文礼兄才华横溢,这篇诗文堪称一绝呐!”
孔融捏着山羊胡,反复咀嚼着边让的新作,不由点头称赞:“可惜现在月旦评不办了,否则你这篇文章,至少也是个等!”
“没错!”
张邈跟着点了点头:“文礼兄就是赶得时候不好,如果是十年前,或者是五年前,月旦评还在的时候,你这篇文章定能传颂一时。”
“哪里哪里!”
边让连连谦虚道:“拙著一篇,怎么可能获得等,那可是月旦评,天下多少好文章,都出自哪里,我边让自问才疏学浅,能获个中等,已不错了。”
呵呵!
明明兴奋得很,偏偏还不承认。
刘昊呷一口浊酒,瞥了眼边让,暗自吐了两个字:虚伪。
他原本还想趁此机会,剽窃两首诗文,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拉近与兖州士林的关系。
可察言观色许久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究其原因,就是这个边让,太过虚伪,且爱慕虚荣。
从某种意义说,这儒林集会就是他自导自演,用以大秀才华的舞台。
是他享受别人奉承,怒刷名气,满足虚荣的方式!
你刘昊若不识好歹地独占鳌头,不仅不会起到拉拢边让的作用,反而会适得其反,令双方关系越加疏远。
刘昊没那么傻。
因此,他只是作壁观,片言不发。
可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世或许真的有鬼,也不一定!
这不是嘛!
刘昊分明是在心里骂的虚伪,但对方就像是能听到一样,立马反击过来。
“咦?”
“咱们这些人中,似乎只剩刘青天没吟诗作赋了吧?”
边让手里捏着一樽酒,唇角微扬,面带微笑地望过来:“刘青天,大家在一起聊,你也别干坐着呀,吟一首诗,也让我们大家瞧瞧。”
“就是!”
孔融扭过头来:“刘贤弟可以为先贤书籍,派人入火场灭火救书,想必也是极爱书之人,今日儒林集会,又岂能干坐于此!”
“来来来!”
孔融大手一挥,朗声道:“贤弟不妨作诗一首,也好让我等开开眼。”
张邈跟着起哄道:“就是啊,能够把雒阳十余万册藏书拉回东郡,若说贤弟不是读书人,我张邈第一个不信!”
“我也不信!”
“我更不信!”
“不信!”
“......”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聚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