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什么家,出什么走?别老给我安奇怪的罪名。
程言安对老攻时不时就脑补的现象很心累,一看见他那张面目可憎的帅脸更心累。
长的多帅,就是不干人事。
程言安闭着嘴不说话,只是抽出手臂蹲下继续收拾。
“说话。”见他无视,季意泊声音更沉几分。
“说什么,我要睡觉了,你出去。”程言安再检查了遍,关上行李箱。
也不去管杵在后面的季意泊,自顾自进卫生间洗漱,抬头便从镜子里看见季意泊也跟了进来,看似很头疼的捏了捏鼻梁。
“你觉得用离家出走的方法能让我反悔?”
“不觉得,所以我没离家出走,只是去工作而已。”程言安含着牙刷模糊道。
“工作?”季意泊抱臂靠墙上,似笑非笑,“没有我你的工作能继续下去?”
程言安用手捧着水往脸上扑,水珠划过细腻白净的肌肤,在暖黄灯光下跟白瓷似的,他双眼紧闭,伸着手满洗手台找擦脸巾。
季意泊冷眼看着他脸颊上一滴水珠滑下,没入锁骨间,忽觉喉咙发紧。抽了两张擦脸巾塞进程言安手心,手指沾上冰凉凉的水珠。
擦干净脸,程言安打开柜子拿出几个瓶瓶罐罐,他虽然不太喜欢抹,但毕竟是艺人,该保养的还是要注意下。
余光瞥见季意泊一副欠打样,气不打一处来,“谁说继续不下去。”
他顿了下,刻意道:“陈哥会帮我啊。”
“你敢。”
果不其然季意泊瞬间黑脸,看的程言安心里一阵爽,叫你天天脑补我勾搭陈兴生。
“你看我敢不敢呀。”完成最后步骤,程言安拍拍脸颊,对着季意泊笑笑,出了厕所,“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出去。”
说罢钻进被窝,蒙住头,“麻烦关灯谢谢。”
明天还要赶飞机,到了那边也有好多事,不光要去试镜,还要见下哥哥介绍的医生,正巧医生在那开为期一月的研讨会,他已经把季意泊的简要情况发了过去,具体还是等见面再聊。
程言安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正要闭眼时感觉床边微微塌陷,季意泊低沉沉的嗓音隔着被子响起,似乎带着点妥协。
“小乖猫别再任性了,说让你种花是开玩笑的,给你开家甜品店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我会专门派人打理的,不需要你来操心。”
啧。
前面听着还是人话,后面又把程言安气着了。
他唰的下拉下被子,瞪季意泊,“不用我操心,那让我过去当招财猫啊!”
“再胡闹就没意思了。”好声好气说话被拂面子,季意泊彻底沉下脸,低下头笼罩在程言安上方,“当只听话的小乖猫不好吗?非得惹我生气才行。”
“对!从现在开始我要当不听话的野猫!”程言安抬手就挠了他一爪子。
乖猫哪有野猫爽!
季意泊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里尽是不可置信,难以接受从程言安嘴里说出这句话。
无疑于扇了他一巴掌,季意泊眉头紧蹙,感觉心被人狠狠捏了下,跳动的异常快,慌张情绪一下将他淹没。
他喘息两口,强硬地将这股陌生情绪压下,冷冷出声,“想当野猫,可以啊,如果你不在乎程家的公司会出事的话。”
“是吗?那我好怕哦。”程言安脸色未变,推了他一把,困倦地又打了个哈欠,撑不住困意又埋进被子里。
只是隐约听见季意泊说了句,“知道怕就待家里。”
***
翌日一早季意泊有会议要开,去公司前特地到客房看了眼,程言安还在安然睡觉,大半被子都掉到床下。
他走过去捡起盖好,凝视着程言安的睡颜久久不动。
为什么要不听话?
手机上日程提示声响起,季意泊快速按掉,弯腰在程言安唇上轻轻摩擦下,“晚上给你带礼物。”
一到公司就是不间断的会议,好不容易有个半小时空隙,裴琼把玲珑堂发来的代言人员简介整合好放到季意泊桌上,季意泊翻了眼放到一边,说:“下班前给我一份甜品店的策划书。”
“啊?甜品店?我们要进餐饮业吗?”裴琼惊讶道。
季意泊唔了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