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蒋曜一眼,男人黑色的瞳仁凝视着她,深不见底。 温茗迅速别过头,转开视线。 她不敢忤逆,绕到副驾驶那边开门进去,蒋曜转过头,看着一身戏服的她。 “你这身打扮很漂亮。”他说。 “谢谢蒋少夸奖。”温茗低下头,虽然她无数次在蒋曜面前赤|裸相见,但让她在车里这样换衣服,还真是有些为难。 蒋曜见她不动,眼底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温茗连忙拒绝,而后她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 她根本不敢直视蒋曜的目光,戏服并不好脱,非常繁琐,她废了半天劲才脱掉,然后套上自己的裙子。 蒋曜在她身后一拽,温茗一个失衡,直接仰躺在了他的怀里。 “蒋先生!”温茗一着急,喊了出来。 蒋曜眯着眼睛,雄性的荷尔蒙气息萦绕整个车里,怀里的少女紧张地看着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温茗。”她听见蒋曜有些不满的发问,“你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温茗一愣,随即回答:“我知道。” “那为什么从来不叫我的名字?” 温茗不吱声。 见她不说话,男人的手顺着裙子下面伸了进去,在大腿根部的地带危险地揉捏着,若有若无地撩拨着那里。 温茗身子一僵。 “我叫什么名字?”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蒋曜。”温茗抿着嘴唇,小声答道。 “下次怎么称呼我?” 温茗不说话,男人眸光发暗,手指顺着大腿根伸进了她的隐私地位。 “蒋曜!”温茗瞬间叫了出来,她感觉到男人的指尖在她那里逡巡,而她又格外敏感,说出的话里都带上了哭腔。 蒋曜指关节微微屈起,用力按压上某个部位,少女条件反射般夹紧双腿。男人带有侵占性的的眼神里写满了雄性的征服欲,“再叫一声。” “蒋曜!”温茗哭着喊了出来。 那天晚上,温茗在车里喊了无数次蒋曜,最终哭着被男人送上极乐巅峰,她裙子下面湿成了一片,根本没办法再下车,蒋曜拿过她的戏服,替她送到服装师那边。 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齐风迎面过来,笑眯眯对他打招呼,“蒋少还真是抱得美人归啊。” 蒋曜听了微微一笑:“齐导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齐导演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一定不乱说。” 他看见蒋曜大步离去,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开车带着温茗离开了这里。 副驾上少女泪痕犹在,蒋曜递给她纸巾,问:“饿了吗?” 温茗想想,好像肚子确实瘪了。 她早上吃了饭过来,下午休息的时候吃了口盒饭,就再也没吃东西。 于是她点了点头,很快又摇头。 蒋曜突然问她饿不饿,这句话可不止一个含义,至少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时,是一定要保持警惕的。 温茗觉得,自己和流氓在一起久了,警觉性已经直线提升。 一旁的蒋曜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他无奈一笑,也不想再逗她,抬手指了指后面,“后座上有打包的便当,从这里回家要一个多小时,如果饿了,你可以先垫一口。” 温茗回头,看见后座确实放着一个袋子。 原来是她自己脑补过度了。 她整个身子探过去,够到了包装严实的便当。 说是便当,但是打开后,螃蟹的鲜香瞬间涌入车里,翻开红色的蟹壳,下面是剥好的蟹肉,配上黄澄澄的鱼子,晶莹透亮。温茗咬了一口,是热的,比剧组的盒饭好吃太多了。 “这是你买的?” “嗯,知道你在剧组里吃不上什么正经的。” 温茗心里一暖,刚刚被欺负的事情也抛到了脑后,她咬了一口蛋挞,问:“你今天怎么到剧组来了,不是说好让我一个人回去的吗?” “来看一个朋友,顺便就来接你了。” 温茗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男人一笑,“真的没骗你,我一个朋友在你们隔壁剧组拍戏,他很忙,我从美国回来一直没有时间看他。” “你这种人居然有朋友。”温茗满脸鄙夷。 “我怎么不可以有朋友?” 呵呵,温茗低头扒了口饭,“你这种人如果有朋友,那他一定和你一样,是个变态。” 蒋曜的表情无比精彩。 他伸手捏捏小姑娘的脸蛋:“胆子变大了。” “你不高兴?” “不。”蒋曜说:“我很喜欢。” 他喜欢像现在这样,胆子大一点,敢和他开开玩笑的温茗。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温茗凑过去问,她对附近的剧组很熟悉,拍戏的演员也都知道名字,如果蒋曜骗她,是一定会被揭穿的。 “叶朔。”蒋曜说了一个名字。 温茗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抖着声音问:“你……你和那个影帝居然是朋友?” “怎么,不可以吗?” “没。”温茗苦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收回刚刚那句话。” 蒋曜挑眉,不置可否。 吃过便当后,温茗从包里掏出剧本,背后面几场戏的台词。蒋曜开车很稳,她不会觉得头晕。 大概是习惯使然,看着看着,温茗就忍不住念出了台词。 “我其实……很喜欢你。” “我姐姐她已经进宫了,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这是温茗和邓飞的两句台词,在周玟饰演的女主进宫后,她和邓飞有一场吵架的戏。 蒋曜开车的手一顿,“你在做什么?” “背台词。”温茗扬了扬手上的剧本。 “拿来。” “嗯?” 温茗还没反应过来,蒋曜已经拿过她手上的剧本,随手翻了几页。 “你饰演的就是这样的角色?” “居然还有吻戏……” 蒋曜翻着手上的剧本,眼睛微微眯起。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他把车转了个弯,熄火停在了路旁,转过身斜靠在椅背上,就那样看着温茗。 温茗往后面缩了缩,她磕磕巴巴说:“这里……好像不能随便停车。” 夜晚窗外一片漆黑,车里也没有开灯,黑暗里她看见男人食指敲着面板,微眯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温茗,知道吻戏怎么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