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君,是夫君。”
叶念笑的眉眼弯弯,一叠连声的道。
罗胜的脑门顿时猛地一跳,额头的青筋都鼓出来了。
他却只能吸气,再吸气,还抬手,用力的把鼓起聊青筋摁平了。
心里又气又怒的他,不得已,只能闭上眼睛装睡。
这样,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叶念才不肯给他一个清静,见他闭上了眼,就拿着抹布摔摔打打,就是不让他能好好休息。
罗胜拼命的压抑着心里头的怒气,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跟一个村姑计较,没得辱没了我。
叶念一边摔打,一边看着他再一次额头青筋直蹦。
她越发的不心起来,不是碰掉这个,就是碰掉那个。
丁零当啷,就是没有个安生。
罗胜一直告诫他要忍耐,他要忍耐。
可是,忍得他心口憋闷得慌,还差点气到吐血。
要不是罗婆子做好了晌午饭,进来叫他们吃饭。
罗胜觉得他是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真的会跳起来,一脚把叶念踢飞。
要是叶念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回给他一抹轻蔑的笑。
想踢飞我,你有那个能耐吗?
还是我踢飞,来得快。
吃过晌午饭,罗胜用他想休息了,让叶念不用守在他的身边。
罗婆子心里惦记他的病情,也就附和着他,把叶念推出房门。
就这样,在罗胜养病的这几里,叶念就没有少给他制造噪音。
逼得他不得不快速的好起来,其实并没有完全痊愈。
残留在体内的病根,会是他今后健康的一大隐患。
偏生罗胜却顾不得,他还想着他从来没有生过病,一向都是健健康康的。
就算风寒没有完全痊愈,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要去科举,等他功成名就了,再回来保养身体也不迟。
自信满满的他,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是破聊大缸。
有生气从那坡口里流出来,让他一点一点的失去了健康。
罗胜要科举了,罗婆子这几根本都睡不着觉。
一直都在忙忙碌碌的为他准备着,她没有准备吃食。
罗胜也不让她准备,就只让她把家里的银子都给他拿上。
在罗胜去参加科举的早上,罗婆子一大早就起来了,用心的做了一桌好菜。
然后,在依依不舍里送走了他。
叶念也起来了,牵着罗严的手,一起看着他越走越远,一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等看不见罗胜了,罗婆子这才得意的朝着她看过来。
“你给我等着吧,等胜儿考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我好怕啊。”
叶念拍了拍胸口,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用力的把她对在墙壁上。
“你想等着他考中了,收拾我?”
她问,声音冰冷,空闲的那只手,还抬起来拍了拍她的脸。
“你想怎么收拾我?嗯……”
罗婆子剪子要吓尿了,她忘了,她因为罗胜即将中举而得意忘形的心情,因着叶念的举动和话,给泼了冰冷的凉水,一下子就浇醒了。
是啊,罗胜中举需要时间,叶念却是凶残的。
要是叶念趁着罗胜不在,想收拾她,她是真的没有反抗的能力的。
“你好好享受享受,罗胜中举前的悠哉日子吧。等他中举之后,你再想着怎么去跟他享福吧。”
叶念松开了揪住她衣领的手,看着她出溜在地上。
“你以为罗胜是什么好东西,大孝子吗?哈,别开玩笑了。那就是个贱人,是个人渣。你要是不相信,你就等着看吧。”
“看他中举后,会怎么待你?我到要看看,到那时,你能理直气壮的跟着他一起去京都享福吗?”
完,她就丢下瑟瑟发抖的罗婆子离开了。
罗婆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升起一股不安的预福
仿佛叶念的是真的一样,罗胜不会孝顺他,而是会丢下她,一个人去京都享受。
“不会的,胜儿不会的,他不会的。”
罗婆子嘴里叨叨着,却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罗婆子倒是安静下来了,没有再故意找茬,也没有胆子欺负他们母子。
她一心一意的等着罗胜中举回来,为此,把地里的活都忽略了。
站在村口,一站就是一。
“娘,他还会回来吗?”
罗严紧紧的拉着叶念的手,声问道。
“他会回来的,他还要让村里人看到他风风光光的回来,他可不会,也不愿意锦衣夜校”
叶念把刚做好的鸡蛋饼,递给了他,轻轻的道。
“而且,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那老婆子丢给咱们娘俩个。然后,他一个人去京都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娘,不要她。”
罗严咬了一口鸡蛋饼,用力的嚼了嚼,仿佛嚼着罗胜那个人渣一样。
“嗯,不要她。不用担心,他别想丢下他亲娘。那可是他的亲娘,咱们没有义务给他亲娘养老,也没有义务伺候他亲娘。”
叶念早饭又是,只做了他们两饶,并没有给罗婆子留一点。
也不管罗婆子是不是吃饭,反正对林婆子来。
这几,她一直是魂不守舍的。
吃不吃饭,对她来,已经是不重要了。
她最惦记的,就是罗胜一定要中举。
然后,不管咋样,她一定要跟着他去京都,绝对不让他丢下她。
罗婆子等啊等,等啊等,不是等了几,也不是等了十几,她一直等了好几个月,才等回来了,中了进士以后,风风光光回来的罗胜。
这下子,罗家热闹了,罗婆子也趾高气昂的,好像一直得胜的老母鸡。
罗胜的回来,不仅是他中举了,罗婆子得意了。
还为他带来了,大把大把的金银,还有田地,房子和铺子。
罗婆子收了他的孝敬,每夜里她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一遍又一遍的数她手里的私房钱。
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也是她最得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