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慈挽着厉明澜的手臂迈进院子的时候,两人都对眼前的景象迷惑不已,傲雪和奚清坐在亭子顶上,下面的年轻才俊排着长队,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阿慈,你不是带傲儿来相看相看吗?”厉明澜蹙眉看着不远处,两个年轻的孩子在比试着武功,“穿青色长袍那个孩子,我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乔旌的孩子吧?“”
“哎,我把傲儿打扮得跟仙一样,她竟然给我爬屋顶?这孩子,我去把她抓回来。”为娘的心总是与旁人不一样些,风慈挽起袖子便要过去凉亭。
厉明澜笑着拉住她,“傲儿自有分寸,咱们家的孩子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可是护国公主,携万民之责,理当居高临下。”
风慈伸手推他,脸上写满了不乐意,“这孩子从便是多灾多难,没尝过什么好日子。如今身子刚好转些便被你们各个算计上了,又是太子妃,又是护国公主。我的孩子就不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每绣绣花赏赏月么。”
厉明澜笑而不语,发妻不过是发发恼骚,到底他们贵为帝后,有他们的责无旁贷。
他们旁观了没一会儿,门外传来喧闹声。一个太监疾步进来扬声汇报,“翎风国焓王驾到。”
傲雪与奚清对视一眼,懒散的往身后亭子的戗脊上,“迎进来吧。”
风泽晗已在京中逗留数日,那日沐凌霄在万佛宴上惊人之举,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危机福庆幸他不日便发兵栎凰,断了两国之间联姻的可能。
他多日来在凰都行走,一方面争取凰都势力对自己的支持,另一方面也在努力促成栎凰与翎风联姻,既然要联姻,那么他要娶一个自己真心实意喜欢的人。只是没曾想罘渊国的兵戈方歇,求亲国书就来了。
听闻栎凰皇后在此处为凰公主举办相亲赏花宴,他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他步入花园内,看到那个慵懒的身影,他瞬间觉得世界宁静了下来。傲雪坐起身,熟稔的笑道,“阿晗来了。”
她跳跃下凉亭,两个纵跃便来到他身前。“在凰都,一切可安好?”
“翎风与栎凰世代姻亲,亲如一家,锡之自幼便出入凰都,自然一切都好。”风泽晗脱下披风,拿着往傲雪身上披,“院子风凉,你身子初愈,还是披上好些。”
傲雪抬手挡住他的动作,“阿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现在可不是初识那个孱弱姑娘。”她拉住他的手臂,“既然你来了,咱们可要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
风泽晗把手中长袍递给阿追,随着她走向席面。
花园内的席面早就摆好了,只是公主在亭子顶上玩的开心,一直没有宣宴。如今她带着风泽晗坐了下来,大家都纷纷入座。
“阿晗,这次在京中去赏了不少美景吧,听烨庭与弗夭带你出去玩了几。”风泽晗的救命之恩,傲雪一直记在心上,如今亲自给风泽晗倒酒。
风泽晗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眼珠几不可查的微微转动,“去了趟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