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斗篷的马夫弯腰将那块血渍中的碎冰捡起握在手中,一股凉意开始朝着四肢漫延,一时间全身布满了薄冰。刚才的老者就是被人以冰作为暗器,砸碎了胸口,而遗留下来的碎冰更是陷阱。
果不其然,一块冰块声势惊人砸向马夫胸口,显然是有人准备故技重施。
马夫砰然震碎身上的薄冰,不过行动仍旧慢了半拍,只来得及避开胸口要害,仍被冰块砸在肩上,力道几乎足以贯穿一堵墙壁。
马夫身体被砸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而那冰块蓦然化作一把尖锐冰剑刺穿老者肩头,余势未减半分,刺向马车。
可锋利的冰剑刺向马车却没有意料中的入木三分,像是失去了余威,落在地上化作一摊水渍。而那车夫也没如意料中那样挡在马车身前。
远处路边树林里的年轻妇人大惊失色,作势便要撤退,没曾想已经被斗篷马夫摸到了身前,一拳轰向了面门。
没有丝毫犹豫,年轻妇人靠着本能作了一条通体碧绿的巨蛇,不过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沉斗篷马夫携风带雨的刚猛一拳。斗篷马夫余势未减,趁胜追击,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巨蛇的身体蹦出漫天的血渍开始在树林里快速逃跑,整个树林如同下起了一场血雨。
离战场几十里外的地方,两名女子正在飞快的赶着路,突然间前面的年轻妇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捂住嘴的那只鲜血不由自主的渗透出来,整个人开始变得和身后侍女一样萎靡不振。
双手仍旧如同被绑在一起的侍女青鸾看着前面那个年轻妇人有些幸灾乐祸,冷笑了几声
下一刻,叫青鸾的侍女整个人被按住了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可嘴上仍旧不服气的嘲讽着:“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年轻妇人转过身,望着面前这个口吐鲜血的年轻女子,一本正经:“如果不是我,你就成了那少年手中的玩物了!”
侍女青鸾不再言语,对于言而言,相较作一个玩物,好像作为一味补药也未尝不能接受,两害相权取其轻,从来没什么毛病。
“而且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年轻妇人眼中杀机四起,似乎是因为受了重伤令她有些气急败坏。
低埋着头的侍女青鸾眼神阴冷,掠过年轻妇人身上的时候,嘴角微微有了弧度,抬起头吐了吐舌头,眼神仍旧充满嘲讽。
呵呵一笑,说了一个字。“来!”
对于歇斯底里的少女,年轻妇人第一次有了恐惧,那些因为实力而带来的安全感荡然无存,这种感觉,如同恍惚之间,回到洪荒时代,来自血脉深处的那种战战兢兢的恐惧和敬畏。
回过神后,心有余悸的年轻妇人加快了赶路的步伐,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女,事到如今好像已再难回头。
大路那辆马车处,战斗也已经结束,带着斗篷的车夫单手提着一个人丢在马车外不远处的地上,地上的女子跟年轻妇人身形丝毫不差,就连那张已经血肉模糊的脸也是一模一样。
重新撩开车帘的少年呵呵一笑,“这又是何苦呢?”
话音刚落。